马车笃笃而行,云鹤在前头驾车,宁云蓁忍着颠簸,好在很快就到了将军府。
拾秋上来迎她,宁云蓁一边问她情况一边解开披风,听得她道:“卫将军和夫人都在正厅里,驸马也在,婢子不知道具体情况,公主是要回房中等驸马还是”
“去正厅。”宁云蓁轻声道,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关切。
前世这个时候她同卫迟根本还未相识,因此也并不知道卫家有没有出过这么一桩事,况且是眼下她刚嫁到这里的关头,她这心里难免有些不踏实。
她头一回恨起了自己的身份,常年在深宫里,即便是前朝有什么大事都很少能传到她的耳朵里。
正厅里,卫敞正在和卫迟低声说话,一旁的虞氏焦急的踱步,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
“蓁蓁来了。”虞氏看见她过来,忙将她唤到一边坐着,满是愁绪的说道:“这府中出了事,倒是让你也跟着担心了。”
“娘快别这么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有蓁蓁能够帮得上忙的?”宁云蓁挽着她的双臂宽慰道。
虞氏轻叹一口气,徐徐道:“今日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章瓒之的生辰,不少朝中官员都去了,酒过三巡不知是谁提议起了切磋,几人便在酒楼一个次间里切磋起了身手,同卫玄切磋的人不知怎么发了狂,招招式式皆要夺他性命,竟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拦着,卫玄原本想躲,后来兴许也是打的狠了,那人不知怎么就没了性命。”
“那人是什么身份?”宁云蓁蹙眉,开口问道。
虞氏眉头蹙的更紧了,小声道:“刑部侍郎何鸿与之子,何铭升。”
宁云蓁的心一沉。
朝廷重要官员之子,那这事只会更加棘手。
虞氏似乎也知道这事轻重,眉目间的忧愁才越聚越深,她走到同样紧皱着眉的卫敞身旁,焦急道:“这事到底有没有解决办法,卫玄从小到大没有去过京兆府那种地方,我这怎么能不担心。”
卫敞沉着声道:“是京兆府你就该庆幸了,如果是大理寺或者刑部,此时你儿子只怕是该受刑了。”
虞氏一僵,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行泪就这么滚落了下来。
宁云蓁见状忙上前安抚她:“娘别多想了,京兆府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