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滥用私刑的,当务之急还是先验明那何铭升的尸体,看看是否真是大哥所致,怕只怕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她看了卫迟一眼,后者也正看她,想来是同她想到了一处去。
“那人之前和大哥可是有什么过节?或者同咱们将军府可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宁云蓁轻声问道。
卫迟思忖半晌,摇摇头道:“兄长性子极好,鲜少与人结怨,兴许何铭升也是被当作枪使的,目标是咱们整个卫家。”
卫敞沉默,如果是针对整个卫家,那范围就太广了。
他早年性子刚直,政堂和沙场上得罪过的人都不在少数,如果有人存心报复也是说不准的。
“郎君,我让人传信给皇兄,让皇兄先想法子让咱们去京兆府见上大哥一回,有些事旁人说的未必就对,还是要同他再问清楚为好。”宁云蓁抿了抿唇道,神情沉着,叫虞氏看着也安定了两分。
卫迟看她一眼,目光转向卫敞:“父亲,蓁蓁说得对,先见上兄长才能再谋下一步。”
卫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宁云蓁,一双虎目微闪,点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事不容缓,宁云蓁唤来洗尘,说明事情后让她即刻去东宫跑一趟,为防止节外生枝,他们最好今夜就能见到卫玄。
兴许是他们运气不错,宁玠恰好也没在忙,洗尘去的快回的也快,竟是将太子令牌都直接给了她。
卫敞凝着那物,面露讶色,再看看宁云蓁,心中思忖着这个儿媳果然深得太子殿下信任,就是不知道于卫家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虞氏绷了许久的心弦终于得到了喘息,连忙唤门房套马车,叫卫迟同宁云蓁去京兆府走一趟。
京兆府,明禄堂。
外头已至夜色,府尹曹长兴看着面前两人,面色露着迟疑。
“公主殿下深夜来此京兆府,可是有何要事?”曹长兴恭敬地朝披着披风的宁云蓁微一拱手,心中叫苦不迭。
他就知道白日里关进来的那个人是个麻烦事,刑部的人前脚刚走不说,后头居然还惊动了公主。
宁云蓁懒得同他寒暄,尤其是他们方才来的时候也瞧见了另一辆马车驶离这里,下意识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事,眼下只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