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迟脚步一顿,神色缓和下来,低低问她:“发生了何事?”
宁云蓁便将今日的事细细道来,只是省略了东宫的那一段。
卫家也在查崔冶,她找宁玠相助的事还是暂时瞒着比较好。
卫迟沉吟半晌,点了点头道:“他们的确过了,好在没有酿成大错,你若还是放心不下,下回休沐时我再陪你进宫瞧瞧。”
母后这两个字在他嘴里拐了个弯,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恐怕还得花些时间去适应。
宁云蓁笑了,眉眼弯弯,连声应好。
出了城门口,卫迟背着她将她放上了马车,自己也挑开帘子跨了进去。
宁云蓁眉头一蹙,悬空时还不觉得,这一坐下来脚踝处细细密密的疼痛便又缠绕了上来,实在煎熬。
卫迟轻叹口气,撩开袍子半跪在她身前,二话不说就抬起她的一条腿脱去了靴子。
宁云蓁红着脸,一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软褥,低叫出声:“卫迟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卫迟轻笑,这还是第一次听她用这样的语气直接叫了名字。
他捏着她的腿,把她的裙裾朝上头拉了一些,平静地道:“你这里崴了,需要先正回来,否则只会更加疼痛难忍。”
宁云蓁不是第一次扭了脚,自然也慢慢反应了过来,暗恼自己方才的反应,颇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去。
马车里用具齐全,卫迟压着笑意,拿过一旁金线绣仙鹤纹的大迎枕给她靠在后头,又开始脱她的罗袜。
小几上的纱灯烛火微微,宁云蓁朝一侧侧着头,露出故作沉静的侧脸和纤长的脖颈,只轻颤的羽睫很好地出卖了她。
这车里空间狭小,卫迟眼眸微闪,宁云蓁在那头催促他:“你要动就快点!”
卫迟不再耽搁,垂下眼睫握着她那处早已高高肿起的脚踝,干净利落地给她将错位的地方复了位。
饶是宁云蓁紧咬住了红唇,仍是被这一下给痛的溢出了闷哼。
等她好转些的时候,就见卫迟在细细地替她揉搓起了脚踝,当即脸又热了几分。
他掌心温热,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几分她的疼痛。
从她这个角度朝下看去,能看得他清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