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
宁云蓁定定地看了好半晌,瞳仁微张,终于辨别出来是崔冶和一个小太监,二人正在低声说话。
可惜说的是什么她就听不清了,她继续转头望着卫迟,见他神色严肃,也不敢开口打扰。
习武之人耳力惊人,卫迟自然能听得他们在说什么。
巨石后,两人相对而站,一个平眉细目的小太监脸上挂着殷勤的笑意,对着崔冶道:“义父,儿子也不知道那薛家的薛砚为何会在最后关头冲上来给那卫迟挡箭,按理说两人关系也没那么好,他为何作此举动啊。”
他身前的崔冶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神情阴郁。
他想让卫敞那老儿体会家破人亡的滋味,自是不准备率先对他出手,而那卫玄此次并没有参与春猎,也就剩一个卫迟值得他出手了。
偏偏意外屡次三番的发生,还桩桩都是他想不到的。
猎场里是极易埋伏刺杀的好地方,只要杀了卫迟多的是办法掩盖成是野兽所为或嫁祸旁人,况且还不知是何人所为的多了个恶犬的乱子,那真是上天襄助于他,谁能想到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薛砚会突然冒出来生出这种事。
“不管怎么说,也是你这次办砸了。”
崔冶脸上带着阴骘的笑意,眯了眯眼,声音下是掩不住的杀意暴涨。
那小太监似乎也感受到了,连忙跪地匍身,仰着脸告饶道:“义父饶命,儿子、儿子还有一法子!”
崔冶负在身后的两指搓了搓,饶有兴致地欣赏他这副慌乱的模样,半晌吐出一字:“说。”
小太监抖了抖身子,轻声抛出自己的筹码:“据儿子观察,那卫迟极其在意公主,若是卫玄和卫迟二人皆无从下手,那虞氏和公主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若能擒得她二人之中一个,必能引得那卫玄或卫迟心甘情愿赴死。”
说完,再次将头低了下去,闭着眼仿佛等待宣判死刑。
崔冶身后绞着的手指缓缓舒展开来,目光幽深。
这的确也是一个法子,原本他不想这么做,现下看来也只得如此了。
他虚目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勾着笑道:“青云啊,你十三岁入了宫,一直都是义父在提携着你朝上走,让你如这个名字一样平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