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香,一半是浓郁的沉木香混杂着墨香,十分奇特,他面色不变的跨进去,薛砚的厮役唤他在圆桌前坐下,给他斟了杯茶。
屋中的陈设十分简单,东西却都分外不俗,便说那墙上挂着的一幅云雾缭绕下的松柏图,都是外头千金难求的遗世佳作。
床榻上躺着的薛砚,面色仍旧苍白,穿着雪白绣暗纹的里衣,墨发披散着,当真是应了那句公子如玉。
即便是病了,人也更加清隽了几分。
薛砚看到他,先是张望了一眼他的后头,而后才收回目光看着他,里头的情绪复杂难言,嗓音清冷道:“你来了。”
卫迟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过是看宁云蓁有没有跟着一起来罢了。
“蓁蓁受了些伤,今日不便出门,我便来看看你。”卫迟轻声开口,点漆般的墨眸落到他的心口处,见那处仍旧被包的好好的,看不出伤势如何,便抬眼看他。
薛砚只听得他说宁云蓁受伤一事,当即手撑着床榻半坐起身,微喘息着问他:“她受伤了?她怎么会受伤?”
瞧瞧,方才还是谪仙似的如隔云端不待见他,这会已是紧张的不行了。
卫迟站起身来,眉宇微拧,神色也沉了几分:“前些日子教她骑马意外伤的,已是有些好转了,不过这些同薛公子有何干系?未免操心太过了。”
床榻上的薛砚没忍住咳了咳,以手抵住唇,抬起眼来眼尾泛红地瞪他:“她是公主,千金之躯,你怎么还教她骑马?!”
“啧。”
卫迟没忍住轻啧了声,开始有点后悔今日来看他,明明由府里那个老头子代劳也是十分合适的。
他本来就并非多管闲事之人,今日决定来也是因为欠了他的恩情,可他这么同他惦记不该惦记的,就十分不应该了。
“你说的公主是我的娘子,她想的东西我便会给她会教她,不劳你多管闲事。”
卫迟顿了顿,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补充道:“我知道在山上你那一箭是为她挡的,即便你不出手我也未必护不住她,只是如今的确欠了你一个恩情。今日我卫某在此同你承诺日后会助你一件你想做的事,只要不违纲常伦理,凡我能做到的尽可相助,只是你莫要惦记不属于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