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便着咱家下来多体恤京卫使司巡检司等地方,这不赶巧么,今日也是怀贤升迁的日子,咱家便想做主,请京卫使司的官员们一同庆贺庆贺。”
卫迟从善入流地跟着坐下,手中捏起身前的杯盏,也不饮,目光直直往里头看。
“边关?何处边关?可是与梁地接壤的幽州?”周同绍坐下后接过话茬,皱着眉问道。
为何他们没有得到消息?
不过崔冶是圣上身边的人,消息自然最是灵通,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应当也没有假的。
崔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聚起笑意看着卫迟的动作,慢悠悠道:“卫大人这是在瞧什么?里头是近日刚送到锦绣庄的新茶,可没掺什么毒药。”
卫迟目光落到他身上,勾起笑道:“崔公公哪里的话,卫某只是方才在熙春居里饮多了酒,眼下看看罢了,不过听崔公公的意思倒是对锦绣庄十分熟悉,莫非这里是您名下的产业?”
崔冶抚掌笑了笑,毫不掩饰对他的赞叹:“卫大人果真是青年才俊,这一猜便猜中了。”
卫迟收回目光,转了转手中的酒盏,并不说话,其余除了张怀贤以外的人则是一脸惊讶的模样。
锦绣庄是崔冶的地盘?他常年在宫里,竟能将手伸的这样长?
崔冶半晌收住了笑,似乎才想起方才周同绍问的话,道:“梁地近来,的确多次试图进犯幽州,这幽州地形偏偏又易守不易攻,圣上也是有些头疼,难免就想起了卫敞将军当年与南梁的一役,若是当时卫将军不心怀仁慈而是将那南梁贼寇绞杀殆尽,何来今日的忧愁啊!”
说着,他也跟着叹了口气,仿佛十分愁苦的样子。
这几句话四两拨千斤的,竟是将话头又引到了卫迟的身上。
卫迟眸色幽暗难辨,其余几人也缓缓瞧出了崔冶今日要针对的人是谁,纷纷将目光都落到了卫迟的身上。
可孙连岳和周同绍却不这么想,孙连岳挺直腰杆,看着崔冶的目光带着三分警惕:“崔公公这话也是有失偏颇,当年卫敞将军与南梁一役我们几人都是知晓的,他诛杀了南梁第一大将霍成瓒,那可是南梁的不败神话!当时的朝廷上,除了卫将军有几人敢应战的?”
“更何况都讲穷寇莫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