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开口,只有他轻柔的动作发出的悉悉索索声。
待干了后,他就将帕子随手放在了外头的小几上,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条的匣子来。
宁云蓁坐起身子,疑惑地看他。
“今日从薛府去熙春居的路上,恰好时辰尚早,我便去看了看首饰,觉得这簪子不错便想买来赠你。”他轻声地开口解释,声音里罕见地藏匿了一丝紧张。
宁云蓁将那匣子接过,打开去看。
里头是一支牡丹花簪子,花瓣是玉雕的,片片约莫指甲盖大小,又似雪中红梅,娇艳逼真的能清晰看见里头纤细的纹理,簪身和花瓣底下托着的叶子却是赤金打造的,当是价值不菲。
这样的一支簪子,明显不是凡品,足以和她从前在朝云宫见的那些御赐之物相媲美了。
只是好端端的,他为何要送她簪子?
宁云蓁毫不掩饰眼中的欣喜,却仍旧带着疑惑的看他。
两人盘坐在床榻上,距离离得颇近,昏黄的光下能瞧见他更为深邃的五官和淡色的薄唇,这会那唇紧紧抿着,仿佛是生怕她不喜欢。
卫迟清了清嗓,定定地看她:“去岁夏日在琳琅阁里,我问你可有瞧得上的,你说待我真的哪日心中有你时,再送不迟。”
他紧蹙着长眉,看着身前容色绝艳的女子。
宁云蓁睁大了眼,有些预料到了,又有些不可思议。
他的意思是,他如今已经郑重地将自己放到心上了吗?
两人成亲恍惚已有数日,真算起来也不过一月多的光景,她做好了要花长久时间的准备,却抵不过他今日猝不及防地袒露心声。
烛火摇曳里,宁云蓁抿了抿唇,细细瞧他:“那为何春猎那日,我问你你却不答?”
两人朝夕相处,她自然能察觉他有时的情绪变化,卫迟思忖了片刻,答道:“我也是那时,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但那时又有旁的事情傍身,便想着再寻个机会再与你说。”
千说万说,就是不承认自己当时被她点破后恼羞成怒了。
今日他的确是鬼使神差地路过那琳琅阁时想要进去瞧瞧,一看到这支牡丹花簪子便想到了她,一样的明艳不可方物,便决心买来送她,刚才看到她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