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
卫迟轻抚着她的发,唇角的弧度干净轻柔,眼中却带着清晰的探询。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宁云蓁不知道。
可她对于这事心里也没个底,况且还是关乎他身世这样的大事,若那个陆洵只是从旁处得了个消息就信口一诌,她眼下告诉他岂不是搅乱了他的心神?说不定还影响了他同父母兄长的情谊。
那这便是造谣了,在未得到确凿证据之前,实在太过荒唐。
她心中思绪转了转,面上美目澄澈,佯装怒意道:“难不成你在外头偷藏了什么外室小妾瞒着了我?否则你今日为何要这么问?”
卫迟心中低叹,放弃了这一询问,面上现出一丝委屈来:“娘子这可就是冤枉为夫了,为夫每日一下值就回府,也鲜少去与那些不着边际的同僚去喝酒,哪还能认得旁的什么女子来?为夫这一颗心分明都吊在你身上了。”
既然她不愿说,自己也不会强迫与她,待她哪日想说的时候再说罢了。
至于那个陆洵,不管他安的是什么心思,这一举动都已经惹起了他心中的厌恶,回头必定会派人好生盯着他。
两人在榻间说话的功夫,也到了卫迟该要上值的时辰,宁云蓁既然醒了被他方才那一问也搅的没了睡意,便同他一道起身顺便用了个早膳。
待他换衣裳的时候,又将那枚玉坠子给细细的系好,十分珍视的模样。
当着两个丫鬟的面,拾秋和袭月都知道那是宁云蓁送给他的生辰礼,眼下看着这一幕纷纷低下头弯唇笑了起来,宁云蓁脸有些热,心中有些许后悔是否不该送他那么招摇的东西来。
毕竟他若是日日都戴在身上的话,旁人很明显能够猜出这约莫是她送的东西。
否则一个七尺男儿,谁会好端端的佩戴这种绣着牡丹样式的香囊来。
也好在有那个玉坠子作为遮掩,大晋的男子都爱佩玉,有的是传家宝有的只是跟风,宁云蓁这是开过光的,意义不一样。
惟愿能护佑他平安。
他一走后,归雁阁又安静了下来。
六月的天燥热,卫府里也开始要放起冰块来,眼下就运送了不少来了宁云蓁房中,她便指挥着仆从轻声安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