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见面她开口唤他做驸马的那天?
这打扮分明与那天一致,可是那时的卫迟,心中不是不喜她吗?
宁云蓁不得其解,可心中总归都是欣喜的,待欣赏够了便将画放回到原位,阖上了小屉。
等后头寻个好点的时机,再问问他吧。
外头的雨兀自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宁云蓁走到外头廊庑下去观雨,不期然看见了有些惊悚的一幕。
云鹤被倒吊在院里那棵榕树上,整个人身上都被雨浸湿了,他抬手抹了把脸,甚至还有兴致地扬着眉对宁云蓁打了个招呼。
“你这是?”宁云蓁有些迟疑地问道,实在是觉得这个画面诡异极了。
“啊哈公主不用担心,属下这是在练功呢,对,这样练功进益得比较快。”
他唇边的笑在雨中漾开,仿佛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宁云蓁看着,觉得有点晃眼。
她虽然在武学上没什么造诣,可哪有练功偏要挑在下雨天的?
不像是练功,倒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被卫迟惩罚了。
只是到底自己也不是他的主子,眼下看他满脸高兴乐在其中,她虽狐疑,可若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怎么处置那也是卫迟的事,还轮不到她插手。
她只得叮嘱了一番注意安全,便又转身回了屋中。
云鹤盯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廊庑下,收起脸上的笑意,极困难地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模样,一时心痛如刀绞。
主子说了,自己昨日在公主殿下跟前多嘴,该罚,眼下这就是对自己的惩治,需得吊到他下值回府才行。
这法子虽磨人,他身体底子很好,除了气血奔涌不畅外倒是没其他痛苦,只是他觉得很丢人。
方才傅洗尘那个丫头就过来狠狠嘲笑了他一番,他为了不让旁人看好戏,只得做出是在练功的假象,还能骗自己自娱自乐几分。
看来主子当真是将公主殿下放在了头一位,自己往后还是要多注意些才是,只有爱屋及乌了,待公主也忠诚些,主子才会待他更好。
雨水模糊了他的眼,他又伸手抹了一把,更觉自己凄凉无比。
今日的午膳,婆母虞方好唤采薇到归雁阁递了个信儿,让宁云蓁去东院同她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