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你的身份,婆母当年在归月山庄,和冯后说是相隔一日生产,实际上冯后诞下的小皇子,被卫家最后带回了府。”
她字字句句都在昭示着什么,卫迟能够听懂,却整个人都顿住了。
“这不只是我的猜测,是公爹亲口同我说的。”
外头一道惊雷突兀地响起,几乎震耳欲聋,紧跟在后头的闪电霎时间将这座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那一瞬,宁云蓁也瞧见了卫迟的神色。
他俊颜有些苍白,觉得这实在是一桩荒诞的事,可从前的一些记忆又如潮水般袭来。
他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就在去岁的时候,还曾让云鹤去打探过这回事。
彼时云鹤曾说,倘使他不是卫家嫡出,将军和夫人如何会待他这样好?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如今再听宁云蓁说起,他才恍然大悟了几分。
听闻前朝的魏帝燕祁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对卫家亦有知遇之恩,自小到大,父亲每每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帝王的时候,言语中的感慨和敬重从来都只多不少,目光也充满了缅怀,也教导自己往后要做一个如这样心中怀有百姓无愧于天地的人。
卫家是将军府,父亲同他提及护佑百姓,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可现在再想起却处处都说得通了。
为何父亲鲜少在卫玄面前提及燕祁,却偏偏在自己这里要让他将前朝史册悉数熟读于心?
思绪回神,他听见自己嗓音有些哑:“蓁蓁说的可都是真的?”
宁云蓁顶着他目中的苍凉,极轻地点了点头。
说出来的那一刻,她心中的巨石便真正地卸下了,可卫迟呢?
他从今日起,身上是不是就背负了许多别的东西?
想到这里,宁云蓁吸了吸鼻子,想要抬手给他一个拥抱,又想起两人现下说开后的处境,刚抬起的手又缓缓的垂下了。
她唇瓣的笑也有些苍凉,夹杂着心疼:“我不是有意要说出来让你觉得心头沉重,而是怕你会陷入危险,这事陆洵知道了,宁璋看模样也是知情的,崔冶本就视卫家为仇敌,又是父又是今上身边的近人,如果他知道了,整个卫家都会有灾祸。”
卫迟恍若未闻,仍旧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