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迟喉咙发紧,捏了捏她的手问道:“那人是男子?”
怎会有那么巧的事,坠下来刚好就被人接住了?
宁云蓁存了些心思要逗弄他,低笑了笑,杏眼里亮晶晶的:“是啊,还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后头又在宫里见过他,觉得他当真与其他男子都不一样,便辗转了多日,心中也渐渐认定想要嫁他。”
话说到这里,就当真有几分刺耳了。
晚风潮湿燥热,卫迟将她拉的离自己更近了些,低头危险地眯起双眼,质问道:“你究竟想嫁过多少人?”
在他这里当时也说很想嫁他,如今对着另一个人又是这样,她这是存心想让他气怒吗?
还有她方才说的那个病逝了的很重要的人,据他所知,整个皇宫里对她来说重要的人无非就那几个,可都活得好好的安然无恙,那她口中说的那人究竟是谁?还伤心的喝了许多酒,呵。
这几日她在国公府心情郁郁,他可都没见她喝过酒。
氤氲的夜色里,他话语中的酸味极重,宁云蓁抬头望进他点漆般的眸子,温声道:“我想嫁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只可惜那次直到死都没能如愿。”
卫迟浑如刷漆的眉深深皱起:“你在说什么,别说那些”
宁云蓁伸手掩住他的唇,不期然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慌乱,一字一句道:“卫迟,我自始至终想嫁的人都是你。那次没能如愿,这次也如愿了。”
卫迟拿下她的手,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不知怎么心头忽然涌上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卫迟,我其实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宁云蓁的唇角紧紧抿起,没有后退,仍旧是望着他的眼,也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在她这句话落下后一瞬睁得极大。
“你”
城墙之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四周的空气都呈现一种诡谲的宁静。
宁云蓁唇边始终勾着淡淡的笑意,她已经决定好要在今日将一切都告诉他,就不会临阵退缩。
傅洗尘说得也对,要做什么决定,都得两个人将所有事都沟通好了再决定。
“前世我母后病逝,在角楼下接住我的人其实就是你,那时你应当是正巧要出宫去,路过了那处宫道,当真就是极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