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今日是来倾诉衷肠的。
“儿臣今日的确是想来求个恩典,不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母后。”
宁渊神色淡了些许,颇感意外道:“哦?可是她让你来的?”
他话语中的轻慢让宁云蓁心更是凉了半截,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母后没有关系,乃是儿臣自己要来的,母后并不知晓。”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儿臣请求父皇,即日起善待母后,如若做不到还请将母后放回李家去,让她往后的日子过得宽心些,也省得操持这后宫中的琐碎杂事,连累了身子。”
宁渊倚着身后软枕,眯了眯眼,有些不悦道:“蓁蓁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宫中的日子怎么让她不宽心了?六宫之主母仪天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多少人都羡慕不来,你这是在怪朕苛待了她?是不是还要朕将这帝王宝座捧到她李家人手上才不算苛待?”
这话大有说李眉牝鸡司晨的意思,可是天地良心,她知道国公府向来引得宁渊忌惮,从未开口干涉过一句朝政,这么多年连回去国公府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宁渊此时说这话,当真十分诛心了。
宫中波谲云诡,李眉本就处处小心,如今还被他这样怀疑,饶是宁云蓁也气怒的忍不住了。
“父皇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身处皇后之位就一定容易一定过得开心吗?您这么多年去过坤宁宫多少次?且不论先前的韦鸢,便是如今一个淑妃都能爬到母后头上作威作福了,她有个什么资格妄想将生辰宴提到和皇后一样的规制?”
“况且,国公府满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从未惦记过皇位!这些父皇您看不到,母后待您真心您也看不到,儿臣当真就觉得奇怪了,您这也看不到那也看不到,您这一双帝王目里什么都没有,连百姓也没有,究竟是什么才能入了您的眼?难道只有这区区一个皇位吗?!”
细碎的阳光照进殿内,将宁渊的眉目照得斑驳离奇,他眉头狠狠抽动了几下,抬手将最近的一封奏章对着宁云蓁狠狠地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