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那汉子后头的两个小弟低低说话了,其中一人有些兴奋道:“就是这个声音,那个老太婆又来了。”
另一人搓了搓掌,将身后背着的东西放到地面上,从里头拿出一把云头刀来,跃跃欲试道:“这次我非把她抓住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竟敢三番四次的坏咱们的好事。”
宁云蓁抬目去看,两侧深重宫墙几乎与零落的夜色融在一起,借着一点火把的光,能够看见他们左侧的一个偏殿边上是一条不知有多长的甬道。
这甬道里没有点灯,从入口处却能看到它窄极了,堪堪只容一人通过。
倘使是那体格强健的皂衣汉子过来,恐怕都要侧着身才能过去。
她心头生出几分疑惑来,宫里有甬道这不稀奇,便是京城的皇宫也有无数条,可那都是至少可容两人并肩通行的,这里怎会将它修得这样的窄?
卫迟朝那处走了两步,傅洗尘亦缓缓将手扶到身后的刀上,紧紧盯着那处入口。
他们都听出来了,那杖声正是从这里头发出来的。
气氛正剑拔弩张的时候,与他们相对的另一侧的甬道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几人面面相觑,暗暗思忖莫非那老妪不止一人?
云鹤身影一闪,走到了那处去。
那头的杖声较之卫迟这处的要显得更轻快些,倒像是个小孩,距离也越来越近。
事已至此,云鹤只能一搏,他暗暗咬了咬牙,就见入口处钻出来一个披着披风的少年,灰头土脸的看不清面容,只是从个子来看年岁应当不大。
那少年似乎十分警惕,一见门口站着的人并不是往日见过的盗墓贼,且前头还有许多持着刀剑的人,当即对着对面大喝了一声:“快跑!”
说罢,那少年转身便跑了,与此同时卫迟这头的杖声也跟着消失了。
卫迟眉心一跳,当机立断道:“你们先去追他。”
这地方太大了,要是他们全部分散开来便很容易找不到彼此,若是两两行动还好些,且观那少年应当同另一人关系匪浅,若是抓住他兴许也能套出什么。
傅洗尘和云鹤闻声而动,那头的三个皂衣汉子似乎才发现他们的存在,个个虎目瞪得溜圆,又惊又怒的质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