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太监,让人去知会一声就是了,若非他是跟在宁渊身边直接伺候的,他都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陈钦应是,地上呆愣的青云像是刚刚回过神来,满目惊恐道:“殿下,殿下你怎可如此做!奴才分明是冤枉的!”
宁玠嫌他聒噪,站起身一拂袖,声色凛然道:“带下去后,给孤仔细招待着,直到问出孤想知道的东西为止。”
青云咬紧了牙,也明白他为何做出这场戏来,心中为他的行为不齿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慌乱。
只是他刚要张口继续分说,口中已被那个叫陈钦的暗卫堵上,支支吾吾地带出去了。
书房重新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陈钦重新走进来,手中拿了布条和伤药,要给宁玠包扎伤口。
“殿下这伤口还是有些深了,做戏而已,何必如此?”
陈钦叹了口气,开口劝他。
宁玠不甚在意地瞥了瞥那处,轻笑道:“做戏便是要做全套,有了这伤口,近几日要是父皇或者其他人瞧见了,才不会心中生疑。”
他日日于宫中行走,多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宁玠微微低垂着眉眼,还是觉得那青云今日去了薛家一事实在蹊跷。
按理说他身为崔冶的义子,如今崔冶身陷囹圄,他最要紧的事一定是想法子为他这个义父开脱,可这开脱罪名一事又能和薛家有什么关系呢?
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薛家是他东宫的人。
他此举,必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
“你等会去将薛砚唤进宫来,孤要问问他,看他可否知道什么。”
宁玠眉目冷然,口中低声吩咐着,陈钦给他包扎好伤口,连忙抱拳应是。
“至于那青云,这几日你亲自审,孤就不信了,他的嘴就那么难撬。”
虽然那崔冶的身上已经有一条罪臣之子外加何泓与将要揭发的谋害朝官之子的罪名,可是他细细想了想,还是觉得那崔冶手中尚且握着什么其他重要的线索。
他性子狡猾,宁玠担忧夜长梦多,这两日也一直派人盯着刑部和那个叫青云的小太监。
好在他如今将青云牵制住了,下一步便是一边等何泓与那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