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给她说着朝中的近况,宁云蓁心头的怒火却仍是没有消退下去。
她越来越看不懂父皇这做的是什么事了!
对待二品大员尚能如此,朝中其他官员必定也会跟着齿冷,长此以往下去这便是亡国之兆!
卫迟见她小脸上蕴着一层薄怒,忙又好生劝慰了几句。
“我今日一回府就差人给宁玠递了信,邀他明日到熙春居一叙,你可要来?”
卫迟有心给她转移注意力,宁云蓁一听自是点头答应。
她考虑的倒并非是出门热闹抑或是贪图游玩这件事,而是卫迟一个臣子私下里单独和宁玠见面总归是有些不好,若有她这个公主在其中参与便少了很多政治意味,而是变成了再寻常不过的家人团聚。
罢了罢了,明日见了宁玠且再看他怎么说吧,毕竟他是一直身在宫中的,消息应当比他们还要灵通得多。
她这般思绪辗转地想着,忽地又想起一事,便抬眸问道:“如今薛家是何人主事?”
她记得薛砚的父母多年前就已双双遭逢意外身亡,如今薛嵘又出了事,那薛家的嫡系一脉不是只剩下薛砚一人了?
果然,卫迟薄白的眼皮半阖,轻轻吐出两个字:“薛砚。”
说起来,薛砚和他差不多的年岁,但薛家的状况要比卫家复杂很多,宗族旁系也不在少数,不如将军府门庭简单。
再加上薛砚尚且没有卫迟的心境,若想能够以一己之身担得起薛家,还要付出许多努力才行。
宁云蓁闻言点点头,知道薛家如今也只剩他了,不免又想起自己前世欠了他一个人情。
那份人情这一世的薛砚不知道,可是前世的薛砚在得知她要前往大梁和亲时三番四次递信要救她于水火之中,她不能视若无睹。
可是自己又能提供给他什么呢?薛家并不缺金银珠宝,她如今已与卫迟成亲又不能再私下里和男子见面,便只能在明日同宁玠多说几句照拂他一二了。
若有太子关照,他的路想必会少些艰难。
如此打定了主意,她心头便轻松了一二,也有心思想起旁的事情来。
“郎君,你能否再去个口信叫皇兄明日也将皇嫂带出来?我有些许时日没有看见她了,想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