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如今还染了血,他就有几分不想接过来了。
陆洵收起了狠辣之色,瞬间如变了个人般对着卫迟拱手道:“喝茶品茗本是风雅之事,不料今日却让卫公子见了血腥,实在多有唐突。”
他做都做了,还怕什么唐突。
卫迟一时没有答话,耳边又听他继续道:“这丫鬟虽只是一介弱女子,可方才老夫与卫公子所谈论之事涉及储君与朝政,若她听到了一二字眼回去后多嘴被有心人听到了,只怕会招致祸患,因此老夫才不得不动手。”
“有劳先生费心了。”卫迟神色未变地点点头,陆洵见他的确没有什么旁的意思,便也旁若无人地走到先前的位置坐下。
“陆先生还没有回答在下先前的问题,既然太子殿下人中龙凤,先生又教习了他多年,应是也盼着殿下早日继位才是,怎么瞧先生方才的样子似是不愿?”
卫迟望了一眼支摘窗外仍旧未歇的风雪,而后又将目光落到陆洵身上,声音既凉薄又冷厉。
这一眼就让陆洵想起了当年的燕祁,有时也会露出这般慑人的眼神。
他定了定心神,不答反问道:“卫公子这是看准了要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
雅间里沉默许久,卫迟一下一下叩着桌案,也不再与他说起那些弯弯绕绕的了。
“先生于前朝宫中待了多年,如今怎会甘心辅佐一个大晋太子将来拥立天下?”
他声音极沉极稳,对面的陆洵却脸色大惊。
见他要开口,卫迟又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仇我也会自己去报,只是你不必自作主张对付宁玠。”
话说到这里,已经十分明朗了。
卫迟自认已经将话说的十分明白,却没想到陆洵在短暂的怔愣过后有了更大的反应。
“你小殿下既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如何还能说出这等冠冕堂皇的话来?”
云鹤已经去外头把守着房门口,以防再有人偷听他们说话,否则陆洵这声声拔高的质问真的是要响彻九霄了。
“不要叫我这个称呼。”
卫迟眉头深皱,抬眉颇有些不悦地看着他。
陆洵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眶都已通红,与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