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真以为太子殿下把你当兄弟,不过是惦记你手里的兵权,要你为他卖力,为他杀人,为他背锅。而太子殿下只需稳坐在东宫,操控连天成,掌控连家军。待太子殿下登上黄金座,你就是弃子呀。”
若不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林浅意都想拍手称赞,为连夫人竖起大拇指,分析通透到位。
这等智慧头脑,该当女将军才是。
偏偏,有人不领情。连夫人的一片好心,被连盛冷漠对待,连夫人絮叨半晌,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儿子做事,自有考量,无需母亲多余操心。”连盛的语气着实不好,恭敬是有,疏离更多,冷淡更甚。
林浅意身体虚弱,实在起不来身,不然以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必须得狠狠训斥连盛一顿,再赏他两个大耳瓜子。
“不管母亲的理由有多充分,也不足以能让儿子原谅您做下的事,原谅您对儿子造成的伤害。林浅意,万万不该玷污儿子的嫡妻之位,您明明清楚儿子早已心有所属”
听听,听听,连盛的臭嘴里吐不出人话。玷污?说的好像谁稀罕嫁给他,上赶着做将军府少夫人?呃,好吧,林浅意仔细想了一想,当初她的确满心欢喜,春心激荡,还有点儿不要脸。
等林浅意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
在她昏迷不醒的三日里,她做了一个很长、很枯燥的梦。
林浅意出身富贵殷实但无权无势的人家,在嫁给连盛之前,像一张白纸,没经历过后宅争斗,亦没品尝过男女情爱,她的眼界,她的心境,仅限于闺房阁楼那小小一片天地。
父母病逝,她突然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继承钱财,可亲事还没半点着落,心想着去平安寺住上半年,一方面为父母抄写经文,另一方面存了私心,祈求菩萨许她一门上好亲事,安稳富贵度过余生。
好在,她的祈求灵验,犹如天上掉馅儿饼般,她高嫁到将军府,入府后,连夫人亲自当她的先生,手把手教她掌家、宅斗各项技能。
奈何她不争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