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意一听有戏,靠她自己弄死福小王爷,就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如果连大将军好心相助,福小王爷不仅能死得悄无声息,还能死得合情合理。
心一横,林浅意扭着身子就软到连盛的怀里,开口就是酸牙齿的情话。
“妾身经过生儿一事,夜夜噩梦缠绕,不能安眠,唯有将军在时,妾身才有安全感。妾身怕啊,不知何时,又会冒出哪股势力的暗桩,趁将军不在府中,害死妾身。”
“妾身怕死,更不愿死。妾身思来想去,唯有跟在将军的身边,才最为安全、妥当。”
“若是从前,将军对妾身冷淡,亦无情,妾身这日子过得无生无趣、清心寡欲,死就死了,大不了去阎王那里哭诉一通,求阎王好心一回,让妾身下辈子投个好胎。”
又自称“妾身”,连盛心想,林浅意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的坏心思可多可多了。
林浅意说这些,不仅让连盛感动,更让他生出愧疚之意,这便是她的目的。连盛一眼就能识破她的伎俩,当然,林浅意故意暴露自己,压根儿没想过隐藏。
以连盛的容姿、权势,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主动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但从未有一个女子像林浅意这般,说起情话来一套又一套,心够大,脸皮够厚。
明知道她在演戏,假的要死,心却不由控制的一时喜一时悲,一时恼一时怒。连盛越来越觉得,自己大概是魔障了,或者中了林浅意下的毒。
连盛的手抚上林浅意的腰肢,既有美味佳肴送到嘴边,岂有不享用的道理。
“现在有何不同?”
林浅意吧唧一口咬在连盛的脖颈,眼里生出朦胧的恼意,“将军难道不知?不懂?”
“妾身曾在一本杂记上看过,说男女之间有一种爱情,先于身体契合,再是心灵相通。妾身原本不信,可妾身和将军这些时日发生的点滴又说明了什么?”
“既然将军先招惹的妾身,就该对妾身负责到底。除非您现在就说,您和妾身行欢之时并不快乐,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您的心里没有一丁点妾身的位置,这就一纸休书弃了妾身”
连盛正要开口,却被林浅意以唇堵住,愣是不给他机会。
真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