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意累到虚脱,累到无力骂连盛,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见他在威胁大猛,“这是少夫人的受孕药方,打今儿起,务必把少夫人的身体调理到易受孕的最佳状态,所以少夫人每日喝入口的只能是调理身子的补药,你明面上盯着,再多安排一队暗卫暗里盯着。”
“如果少夫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起了坏心思,犯了不该犯的错,巧玉儿将永远留在西疆,不会回来了。”
“是!”大猛声音好听,说出的话让人控制不住脾气暴揍他一顿,“奴才懂将军您的意思,亲自盯着少夫人,但将军您得答应奴才,待少夫人有孕之日,就是巧玉儿从西疆归来同奴才成亲之时。”
巧玉儿是她的奴婢,连盛凭什么用巧玉儿来威胁大猛,谁给他的大脸?
林浅意本想从床榻上爬起来,同连盛理论一番,既已输了力气,就不能再输了嘴皮子。
可她累啊,累到骨头缝、头发丝。偏偏,连盛这混蛋猛地回头,冲她得意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林浅意,你若不困,我再陪你说说话”
上梁不正,下梁铁定东倒西歪。
林浅意当下就起了坏心思,她得和巧玉儿好生说说,大猛此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蔫坏蔫坏的,先小心观察为上策。
殊不知,林浅意这回错怪大猛的一片“良苦用心”。
林浅意这一觉睡到第二日晌午,准确的说,她不是睡饱了,而是被饥饿感折腾清醒。
“将军呢?”林浅意的脸色不大好,这一觉睡得时辰够长,却不安稳,托连盛的恶,她做了噩梦。梦里,她拼命跑,他慢悠悠地追,他冲她喊叫,“林浅意,你最好跑快点再跑快点,不然,等我抓到你,就扭断你的脖子,哈哈哈”
“少夫人,将军入宫当差去了。”蜜香正忙活着摆膳食,一张桌子都快摆不下了,仔细一瞧全是林浅意平日里喜欢的菜色。
“将军今日亲手写的菜单,命大厨房为少夫人做的,现在后院里上到姨娘,下到奴才,谁不羡慕谁不感叹一句,将军对少夫人当真是宠爱入骨呢。”
若是连盛在,就能看到林浅意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还宠爱入骨?
林浅意宁肯相信,这一桌佳肴美味是她在床榻上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