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林浅意红着脸走进盛世戏楼的雅间,柳三夫人已等待好一会儿,茶都喝了半壶,糕点用了一碟。
“浅意妹妹这是去逛成衣铺子了,这套衣裙不错,衬的肌肤白里水嫩。”
林浅意呼吸一窒,她怎么好意思解释,刚刚在马车上连盛那混蛋动作没轻没重,扯破了她的衣裙。
连盛干的坏事,去成衣铺买女子衣裙这事就得他亲自办,林浅意还威胁他,“我自是不介意继续穿这条破损的衣裙,我的脸皮够厚,将军不怕丢脸的话”
连盛倒是会办事,竟挑选一套高领的衣裙,遮住印迹,不然,林浅意真真是羞到不能见人。
林浅意气到咬牙切齿,待下回,她定要在连盛的脖颈,咬出一圈印迹来,看他好不好意思出门
“菊清姐姐再用些糕点”
都是过来人,柳三夫人细细一看,便窥探到端倪。
柳三夫人心想,流言最是虚假,说什么连大将军视嫡妻为无物,她从前信了,实在是肤浅呀。林浅意这般的妙人儿,莫说连大将军捧在手心里,就是身为女子的她,也愿意与之亲近。
待林浅意坐定,柳三夫人便说起了礼部尚书府的寿宴。
成夫人的五十寿诞过得面子光亮,其实内里处处透着尴尬。
王菊娥、连大将军说是回宫复命,其实,也不是不能留到宴席结束,他们偏要打成夫人的脸,成夫人也得生生受着。
成夫人只得硬撑着假笑应付,面上在笑,心里在哭。难为的是席面丰盛,可贵人们哪能吃得下。
当成夫人娘家人起身告辞,旁人的屁股已离开板凳,脸上换上得体又标准的假笑,恨不得冲出尚书府的大门,迅速回到府中,细细复牌今日的事变。
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世家大族的每一回宴会,都是一次“战争”,谁赢谁输,谁能从鹬蚌相争中得好处一两分,谁能把握时机挖下对手一块肉,甚至趁机要对手的命,全凭各人本事了。
没有外人在场,柳三夫人尽说大实话,“若我猜测的不错,今晚尚书大人和成夫人该睡不着了。这场寿宴,亏损不小。”
林浅意放下糕点,“怎么会?京城各世家送的礼,都不轻啊。”
当然,林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