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叫人厌烦。
眼见晚归的事情就此揭过,庄青如露出一抹灿笑,晃着庄青岭的手臂道:“阿兄只管去忙,妹妹懂分寸的。”
庄青如头点的飞快,要不是知道兄长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忙,她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去陆家做厨娘。
庄青岭对妹妹十分溺爱,嘴上说着教训的话,身子却诚实地陪妹妹用了晚食。
“你早些休息,我明儿一早便出发,家里便交给你了。”搁下筷著,庄青岭起身去了前院。
庄青如看着兄长离去的方向,眉头皱了皱,那个方向是去书房的,看来即便是明日要早起,兄长也打算多读些书。
如同大部分学子一样,庄青岭的目标也是入仕做官、为民请命,奈何士农工商,商贾之家最是卑贱,他连科考的资格都没有。
庄青岭苦读多年,总盼着能有人能做他的伯乐,举荐他入仕,哪怕只是一个小官小吏,奈何阶级如鸿沟不可逾越,他连官宦之家的大门都敲不开。
偏偏他又是个倔强的,不屑用银钱打点,一直无人问津,直到弱冠那年,他主动放弃了行卷之路,接手了家中生意。
庄青如确知道兄长的心里有多不甘心,这些年来,他也从未放弃过读书,不管白日再忙再累,晚上也会抽出时间来读书研学。
“哎。”庄青如想道梦中的兄长双腿残疾之后,将家中书籍全部烧掉的颓废样子,只觉得心疼不已。
身体残缺之人更不可能为官,兄长那时是彻底失去了希望,只希望她现在做的努力能挽回兄长残酷的命运。
现在她虽然顺利地进了陆家,但是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犹记得庄家当时被抓是因为官府从庄家收上来的粮食由白花花的米粮变成了糙糠,使得大量百姓饿死,且官府查抄庄家之后,发现庄家竟然还涉嫌倒卖官盐。
徐州知府盛怒之下,将庄家人打入大牢,并上报天听,请女帝降罪。
庄父骤然蒙冤,在狱中被严刑拷打,几日便没了性命,庄母得知后也随之而去。
庄青如很确定庄家不会做出以次充好之事,更不会倒卖官盐,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可造化弄人,等到陆家郎君带着证据出现时候,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