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虽然可耻,但着实有用。
庄青如发现陆槐没有追过来后,松了一口气,也是,想来他男儿也不会那么无聊,为难自己一个小姑娘。
不过她说有事确实是真的,早在两天前她就和陆管事告了假,说要回家过两日。
她本来和陆家签只是做工契约,不是卖身进去,只是告两日假,陆管事还是大方地同意了。
所以在和朱娘子打了招呼之后,庄青如便顺利地离开了陆府,找了辆马车回了庄家。
无视掉立冬哀怨的眼神,庄青如美美地泡了个澡,躺在了自己柔软的雕花红木大床上犯起了懒。
这段时间庄青岭不在府中,她也就住在了陆府,觉得今日回来是因为明日兄长就回来了。
庄青如记得这次兄长去外面谈生意非常顺利,回来的时候又赶上他生辰,他的好友便约他生辰前一日,也就是明天去吃酒庆祝。
她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日之后,彭县便开始流传出兄长好男色,且与一个戏子有染的言论。
这种言论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无疑是种耻辱,偏偏兄长怎么解释都没用,旁人似乎认定了此事,
也正是在这件事后,兄长从此不再提行卷之事,之后庄家遇难时,那些原本对庄家奉承的人也曾用此事奚落兄长,兄长就此身败名裂。
庄青如还记得外祖来接人的时候,兄长怕自己身上的污名玷污了祖父的名声,拒绝离开,独自守着空荡荡的庄家。
“去了外租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彼时的兄长双腿已废,他面容憔悴,强撑着笑对自己道:“兄长守着咱们家,以后在在回来还有个归处。”
在在,是她的小名,据说是在自己满月时,兄长跑去寺里求来的乳名,寓意常安永在。
可那时候的两个人都知道,他们没有以后了。
想到兄长的结局,庄青如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不相信兄长会喜欢一个男伶,但当时定是发生了什么,才叫兄长百口莫辩。
这次她定要查清楚!
诚如梦中的那样,第二日一早庄青如醒来的时候,庄青岭已经回来了。
“在在,这是给你的。”庄青岭冲她招招手,兴奋地向她展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