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彭城县的官仓的正门虽然不好进,但是它西方的小门就要容易的多。
暮色已完全落下,又到了轮岗换值的时候。
西门口等候了许久的差役冲同伴发气了牢骚,“又晚了两刻钟,这赵三也太过分了,日日换值晚来,真当衙门是他家开的?”
同伴小声道:“你少说两句,他可是咱们县丞的小舅子。”
“他是县丞的小舅子又怎样?天天去喝酒吃肉,不把差事当回事,还不许咱们说几句了?”差役无不抱怨,“我家那婆娘回回说我回去晚,不管家里的事儿,我又能如何?”
“嘘,别说了,他们回来了!”同伴提醒道。
差役不再说话,抬头挺胸看向门外的小道。
只见三个人挤作一团往这边走,两个差役穿着差服,架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子,叫人意外的事,他们的身上带着血迹,还有一个脸都被血和泥灰糊满了。
“吴老二,你们这是又喝了多少?”差役刚一靠近便能闻到那漫天的酒气,随即不满道:“还有赵三哥这是怎么了?”
“运气不好,撞到了几个毛贼,打了一架。”唯一还算完好的男子,也就是吴老二道:“要不是咱们喝懵了,岂能着了他们的道儿?呸!眉眼力劲儿的东西!也不看看抢了谁的银钱!”
“赵三哥这是被打了?”差役脸上写着担忧,可心里却笑开了花儿,活该,叫他平时目无法纪,克扣他们的银钱,现在老天开眼,被打了吧?
“行了,你管这些做甚?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快回去吧。”提及糟心事儿,吴老二不耐烦道。
差役的同伴看了看脸上都是血的男子,疑惑道:“小六子是怎么回事?也不说话。”
“他啊?”吴老二眉头一拧,“叫人给嘴巴打了一拳,约莫是伤到了舌头,不碍事,回头洗洗就好。”
小六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呜呜啊啊叫了两声。
“你们这样能上值吗?”差役的同伴还想说话,突然叫人给拉住了。
“怎么不能?”吴老二满不在乎道:“叫赵三哥休息一会就好了,这里有我和小六子呢,你们赶紧走吧,对了,此事莫要跟旁人多嘴。”
“可是……”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