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郎君。”庄青如冲他微微点头,算是行礼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张承安顶着一张好奇的脸问道,他们蹲了这么久,还以为没被发现呢。
见来人是相熟之人,上官鸿慌乱的心渐渐平息下来,笑道:“我自小学习音律,对声音极其敏锐,你们虽然藏的隐秘,但呼吸声稍稍大了些。”
“原来是这样啊。”张承安略有些失落,幽幽道:“看来我练的功夫还不到家啊。”
习武之人讲究个气息调和,这样才不会叫人发现,他连这点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做大将军?
庄青如没有理会张承安的感慨,上前一步问道:“上官郎君,你方才说许家有人想对庄……想对我们商户不利,是真的吗?”
“你听见了?”上官鸿并不意外,“此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能插手的,还是莫要知晓为好。”
“上官郎君此言差矣,小女不才,但亦是庄家之人,既然知道此事,断没有不理会的道理。”庄青如肃声道:“我阿兄忙于生意,且心思单纯,未必会将上官郎君的话放在心上,你既然冒着极大的风险提醒我阿兄,想来也希望庄家能躲过此劫。”
梦中的这个时候,她没有进入陆家,更没有来到云龙山,但后来庄家遭难后,兄长从未提过此事,到底是兄长忘记了,还是因为她的选择而出现了变动?
上官鸿微微一顿,他记得每次庄青岭提起妹妹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自由散漫、不谙世事的模样,可站在他面前的女郎分明是那般坚定勇敢。
“并非我不愿意细说,而是我知道的也不多,听到的都告诉恒之兄了。”沉思片刻后,上官鸿开口道:“况且只是醉后听到的传言,算不得数。”
言下之意,是对这件事的真假无法保证。
“上官郎君无需介怀。”庄青如道:“我只想知道,留在许家的那些人中,是否有一位姓孙的郎中?”
“你如何知晓?”上官鸿面露惊讶,颔首道:“不错,确实有一个郎中姓孙,此人说话颇为有用,许明府对其更是敬重有加。”
“果真如此。”庄青如喃喃道。
这就对的上了,上山的路上,陆管事提过朝廷派下来管理正仓的官吏并非姓孙,而许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