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位孙郎中却有极大的话语权,想来来头不小。
从正仓之事可以得出,许明府正是和此人一道,将正仓的粮食运走,导致正仓无粮可用,而他们掩盖的法子,便是从庄家等商户手里贱买。
庄家恐怕是被当作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庄青如心瞬间凉了半截。
“庄小娘子,此事已非你我二人能解决,正所谓:民不与官斗,还是小心为好。”上官鸿语气真诚,“我来此也只是想提醒你们,切莫要和他们对上,若是他们只是图财,你们便忍一忍,让一让,丢了钱财,总好过丢了性命。”
庄青如缓了缓心神,知道上官鸿确实在为他们着想,她双手交叉,郑重地朝他行了一礼。“多谢上官郎君提醒,无论此事结果如何,庄家都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有机会,定会相报。”
上官鸿赶忙还礼,“庄小娘子严重了,恒之兄视我为挚友,还帮我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他对我恩重如山,只可惜我身份卑微,能做的有限。”
庄青如又道:“我还有事,便不打搅上官郎君赏月了,今晚之事,还请上官郎君保密。”
“自然。”上官鸿颔首。
庄青如说完,拉过一脸迷茫的张承安便往回走。
上官鸿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眉眼间的凝重之色慢慢聚集,他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可他别无选择,只希望他们能平安渡过这场危机。
……
此次雩祀虽然规模不大,但规矩却多,单单从仪式上来说,足有十项细节。
准备的工作由专人和巫祝负责,祭祀也有主祭官进行,其余观礼之人只需看着便可。
陆槐和陆管事站在祭台旁的凉亭里,看着主祭官高声唱喝,命人抬上祭品。
此次祭品可谓十分丰厚,不但有牲、血、制币、醴荠等常见之物,还有不少昂贵的香料。
待到祭品奉上后,巫祝开始诵读祭文。
祭文艰涩难懂,陆管事听了一会儿便觉得脑袋昏沉的厉害,“得亏小郎君和青丫头没来,不然早就站不住了。”
那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闹腾,张承安也就算了,年纪小,还未成熟,那庄青如都十六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