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围住。
紧接着,门外又出现了一队人影,其中一人身穿绯红色官袍,昂首阔步走在前头。
“秦司马?”许明府认出来人,连忙站起身,绕过案桌来到堂前,冲来人恭敬行礼,“秦司马大驾光临,某有失远迎。”
说罢,他抬起头,“只是不知秦司马有何要紧之事?竟带人闯入公堂之上?”
从品阶上来看,秦司马确实比许明府要高上许多,但公堂之威严不容侵犯,便是王爷将军来了,也不能轻易在他审案子的时候闯入?
更何况当着这么多老百姓的面,这叫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秦司马是个长相典雅的中年男子,留着一把美髯,更衬的他斯文有礼,可他实际上是武将出身,管的又是地方军务,本身便带有一股威严气势。
“许明府莫要着急,吾也是按规矩办事。”秦司马对许明府的话充耳不闻,抬高声量道:“彭城县令许川,有人告你贪赃枉法,以职务之便擅动正仓之粮草,证据确凿,现按朝廷律例将你押后再审!”
许明府脸色一变,忙不迭解释道:“秦司马慎言,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某在此为官已有五载,向来勤政爱民,廉洁奉公,怎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再说了,同为朝廷命官,秦司马便是要拿某,也得拿出证据!”
秦司马正色道:“吾如今代刺史管理徐州要物,许明府为官不仁,戕害百姓,吾自然拿得!至于证据,许明府放心,吾这边都准备齐全了,待日后开堂之日,定会叫明府仔细过目。”
许明府顿时汗流浃背,与温和老练的徐州刺史相比,秦司马年轻有为,办事利落,徐州大小事务大多有他管理,是个真正掌握实权的上官。
他若是来拿人,要么是有了确切的证据,要么便是身后有人想借他的手对付自己。
“秦司马莫要上了歹人的当。”许明府强撑着笑,道:“司马口中所述,样样都是杀头大罪,可不是哪个平头百姓随口一说便能定下的。”
秦司马好笑地看着他做最后的挣扎,“吾知道你心有甘心,也罢,你若是肯老实认罪,告诉你也无妨。”他靠近许明府的耳畔,用不大、但也绝对不小的声音道:“状告你之人,乃是张公之弟子陆槐,以及游家郎君游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