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救人,却忘记了这一茬儿,“可是……”
“莫说什么救人要紧。”陆槐语气凌然,“我虽是张公的弟子,可也是惜命之人,若救了他要搭上陆家人的性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说句不好听的,我情愿日后到了黄泉给他赔礼道歉,也不愿叫陆家、张家涉险。”
他答应替他平反一事不会食言,但他不能保证上官鸿能活着看到。
对上庄青如疑惑的目光,陆槐的眼睛清明的可怕,“是不是吓到?,这才是真正的我,冷漠无情,自私自利,我知道你有顾虑,我不想逼迫你,你若是不愿,今日之事只当我从未提过。”
庄青如正要回答,却听见门外陆管事的声音响起,“阿郎,你要的东西送来了。”
“进来。”陆槐朗声道。
陆管事推门进来,见两人隔的老大远,脸色也不大好,不敢细问,将手中的托盘放下,道:“阿郎,东西送来了,可要我来替上官郎君上药?”
庄青如抬眼一瞧,发现陆管事送来的托盘上堆满了瓶瓶罐罐,有治伤口的、止痛消肿的、清血化淤的、光是闻那味道,都是顶顶上好的药,甚至连人参、天麻都有。
陆槐拿起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枚药丸,道:“这是来彭城时,先生特意为我求来的药,说是能在危机之时救命,我本以为会用在自己身上,却不想先给他用了。”
他将药丸捏起,来到上官鸿的身旁,抬起袖子送到他的嘴边。
许是上官鸿求生心切,药丸顺利地塞到了他的嘴里,陆槐再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往前一送,药便顺着他的喉咙咽了下去。
“希望这药能保住他的性命。”陆槐道。
保不住的,那枚药丸虽然珍贵,但也只能短时间保住他的性命,再不救人,他可能挺不过今天晚上。
庄青如闭上眼睛,脑海里前世今生的过往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闪过,那件事之后,她就发誓自己不再行医救人。
可扪心自问,她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上官鸿死在她的面前吗?
“他的胸口、肋下受到过重击,失血过多,内腹瘀血累积,堵住了心脉,想要救他,必须助他排出瘀血,疏通经络。”庄青如冷着声音道:“唯有针灸之术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