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他生来便已决定了死期,除了身边至亲,任何人都可以抛弃,帮助庄青如也不过是因为想要回报当年薛太医的恩德情。
以及她身上那仅有的、渺小的希望。
陆管事总说庄青如是在利用他,可她的利用坦坦荡荡,而自己则像个卑劣的小人,机关算尽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或许是想着庄青如会知恩图报,或许是期盼着她能心怀愧疚,从而将薛太医带到他的面前?
“自私些挺好的。”庄青如收回视线,垂眸道:“我也个自私的人。”
从她假扮丫鬟到救人,为的还不是庄家的安宁?
她撇过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这上官鸿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直说平反平反什么的,但具体的事儿她尚且不知。
陆槐摇了摇头,看向因为疼痛而浑身冒汗、扭曲抽搐的上官鸿道:“陆管事是派人查到了一些事儿,但时间太紧,没查出个所以然,只知道他全家只剩他一个了。”
“看来只能等到他醒来再说了。”庄青如说罢,站起身,抬眼看了一眼天空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耶娘怕是还蒙在鼓里呢,兄长受伤的事情是瞒不住了,她只希望兄长没有把自己供出来。
“我送你出去。”陆槐也跟着起身,抬手想要扶住她,却发现庄青如一个侧身绕了过去,伸出去的手又默默地缩了回来。
“走罢。”他背着手,越过庄青如,踏出了厢房的门。
……
从陆家离开后,庄青如和临欢一道去医馆接上寇召,寇召早已醒来,只是精神不大好。
临欢却高兴坏了,直到上了马车还拉着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不停。
马车是陆管事特意准备的,上面铺着厚实的地毯,躺在上面也不觉得硬邦,三个女郎就这么盘腿坐着,说着话。
寇召一边将临欢护在身旁,认真地听着她说话,,一边不动神色打量着庄青如。
早在药铺伙计将药给她服下后,她不久便醒了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临欢,却被人拦了去路。
伙计告诉她,和她一起来的人和他家掌柜的一起出去了,嘱咐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