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再次打断了许明府的话,怒道:“说什么君子院的上官鸿,既然账本是他拿出来的,你且叫他出来,我愿和他当面对峙!”
陆槐冷眼看向孙郎中,“上官鸿已死,孙郎中不是亲眼瞧见了吗?死人怎能上公堂对峙?”
“那便是没了人证。”孙郎中冷笑,“上官鸿不过是个杀人犯,他的话怎能信?”
众人再次哗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上官鸿的死讯,却不知他因何而亡,现在看来,莫不是另有隐情?
陆槐反问道:“上官鸿为何杀人,杀的又是何人,孙郎中不知吗?”
“一个罪奴之后,杀人有什么稀奇的?”孙郎中抬高下巴,“还是说陆郎君宁愿信那伶人的胡话,也不愿听我等无辜之人的辩解?”
“许明府在府中宴请宾客,邀上官郎君作陪,无奈那人醉后失态,意图伤害上官郎君,上官郎君为自保而将人推开,他不慎撞到了凳子上气绝身亡。”陆槐道:“某说的,可是事情经过?”
“哼!说的这般精确,莫非陆郎君亲眼瞧见了?”孙郎中不屑道:“分明是那上官郎君贪图钱财,叫人发现后杀人灭口。”
“如此,孙郎中这话可有人证?”陆槐步步紧逼。
“你……”孙郎中咬牙,发现自己再次落入了陆槐的话中圈套,若说是有人证,那势必要将慕容澜等人牵扯进来,若是没有,那他方才的话同样也是虚构之言。
“孙郎中若是没有,那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陆槐说完,冲游璟示意。
游璟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很快有一个小厮将一个木匣送了上来,
游璟解释道:“那被杀的都尉乃是一个胡人,自来到中原后便杀人如麻,无恶不作,无辜者众多,而这些则是他杀人后留下的信物。”
说罢,他示意小厮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面对秦司马。
秦司马抬眼一看,眼底的震惊怎么也藏不住,“这是…… ”
饶是他也杀过不少人,但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里面都是人的耳朵。”游璟道:“这胡都尉有个怪癖,杀人后割下那人的耳朵带回家中,这匣子里的耳朵足有三十多个,足以说明此人之残暴。”
“胡都尉已死,你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