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鸿这样的罪奴之后来说,他的死并不能引起旁人的重视。
“你!”孙郎中只觉得他今日是来受气的,这两个人处处针对他。
“咱们今日审的是贪污一案,上官鸿的话你信不信妨事,只消找来许明府的书信,做个比较便可。”陆槐又一次开口道:“况且许明府尚未回话,孙郎中未免太急切了些。”
许明府再次被点了姓名,身子肉眼可见地抖动了起来,该说的,不该说的,孙郎中已经替他说过了,他便是想辩解也没有机会。
再则,他是个懦弱之人,在寻常百姓面前也就罢了,可在秦司马面前,他只有认怂的份儿。
“秦司马,饶命啊,都是孙郎中,是他指使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许明府突然倒戈,直接将孙郎中供了出来。
“你这竖子,竟敢诬陷我?”孙郎中大怒,“你犯下的事与我有和干系?!”
“你是朝廷派下来的仓正,若不是得了你的首肯,我怎能调运粮食?”许明府高声喊道:“秦司马明鉴,都是孙郎中指使我做的,我只是听命行事!”
“听命?听谁的命?”孙郎中咆哮道:“你我官阶相当,我如何能命令的了你?”
“自然是…… 是…… ”一个人名到了许明府的嘴边,可他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孙郎中冷哼一声,暗想许明府生性胆小怕事,是个扶不起来的混账,只有一点,他深知主子的手段,即便是他死了,也不敢供出主子来。
秦司马见状,惊堂木一拍,“许川,你速速将指使你的人供出来,不然吾大刑伺候。”
这话纯属是秦司马僭越了,许明府乃是朝廷命官,他怎可轻易动刑?
秦司马掌管军事,平时对兵士们动不动便甩鞭子、打板子,此时说这话,不过是口癖使然罢了。
可这话落在许逸胜的耳朵里,却像是一道惊雷劈下,他满脑子都是昨儿小厮说的话。
“秦司马最是擅长用刑,若是明府在公堂上撑不住重刑,胡乱说话认罪,只怕大家都得死。”
“我给阿郎带了些吃的,阿郎用了,好歹路上做个饱死鬼!”
“要是明府不能开口认罪就好了。”
“不能用刑!不能认罪!”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