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不是吏部出了差错,便是其中有旁的缘由。”
陆槐想到今日在县衙,吴明府听说他乃是新任新津县令时的反应,那诧异惊愕的样子不似作假。
“吴明府在新津已经做了快十年的县令,虽无功绩但也无过错,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理来说大半是升迁或是调去上县为官,他没必要隐瞒。”
无论是哪一种都比新津县县令要好。
庄青如问道:“不是说地方官员三年一任吗?怎么会在此地为官十年?”
这个问题似乎不大好回答,陆槐沉默了片刻才道:“本朝的县令太多,有些地方政绩不显,被遗忘也是常事。”
本朝律法规定地方县令三年一任,最多不超过两任,也就是六年,可是在律法之外,更多的是人情世故、政绩考校,没有家族亲朋帮衬,很多人一辈子只能在一个地方徘徊。
陆槐揉了揉额头,“吴明府已经给上官去了折子问讯,左右也不差这几日,我们明日先去晋原。”
“若是你不放心,我自个儿去见外祖也成。”庄青如道,她本也不想麻烦他们。
“无碍。”陆槐道:“送你去薛家后,我也要去拜见先生。”
他来新津县任职一事乃是张公从中斡旋的,去见张公一方面是拜见师长,一方面也是探听一下线索。
“况且如今新津县有要事,我在这里待着恐会叫人误会,不如先去晋原避一避。”陆槐想到吴明府言语间对他的小心疏离,不由地生出了倦怠之意。
他只想在有限的日子里为百姓做些实事,好不叫自己枉来世间一趟,可不想参合这些朝廷斗争中。
游璟对这些事就更不在意了,老实说要不是因为陆槐,他甚至不想接这个官职,老老实实在家里做个闲散郎君不好吗?
陆槐都这样说了,庄青如也只能应下,不过她还想起了另一件事。
“吴明府可曾提到这新津县出了甚事?”她问道:“还有那金光宝贝究竟是何物?”
陆槐摇了摇头,“我并未细问。”
吴明府调令未至,现在还是正儿八经的新津县令,他这个“外来人”问多了反倒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不如低调行事。
庄青如便将今日遇到的事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