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府此言差矣!朝廷命官皆为天子门生,怎会是谁挡了谁的路?”陆槐肃声道:“吴明府这般想,岂不叫我等羞愧?”
吴明府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是,是某口不择言,误会了二位。”
这吴明府的态度实在太过谦卑小心,言语间颇有讨好之意,陆槐心中不耐,直言问道:“不知吴明府来此有何指示,不妨明示?”
“这…… ”吴明府没想到陆槐竟然这般直爽,满肚子的官腔再也说不出口。
他身后的县丞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朗声道:“陆郎君,游郎君,实不相瞒,我们来此是有事相求!”
在县丞说完这句话后,吴明府本就沧桑的脸变的更加憔悴,身子也颓丧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某是真没办法了。”吴明府喃喃道:“不到万不得已,某也不想将诸位牵扯进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陆槐问道:“和城外的……金丝楠有关?”
他已经听庄青如说过关于金丝楠的事,自然也知道那些权贵是为了它而来。
“不错。”吴明府对陆槐等人知道此事并无意外,他苦笑道:“这是新津的机遇,也是灾难。”
金丝楠自古以来便是珍贵之物,最顶级的桢楠只出现在蜀地,也被视为上苍对蜀地的偏爱,每一次现世都会引来权贵富商的哄抢。
常常有地方因为出现金丝楠而一举得名。
这一次金丝楠出现在新津,吴明府知晓后激动的夜不能寐,恨不得整日守着它,脑海里已经妄想了无数种法子利用它。
可是不知何时走漏了风声,那些权贵蜂拥而至,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怎能和他们争夺?
“那你为何不将金丝楠交出去?”游璟问道:“便是将它强留在这里,也未必是你的。”
“游郎君,你莫不是以为某想留下金丝楠,是因为某想贪没了去?”吴明府苦笑,“实不相瞒,在没有瞧见金丝楠之前,某见到过最珍贵的东西,也不过是户部每年送来的俸禄罢了。”
吴明府道:“某为官快十年了,自问公正廉洁,官清毡冷,从未贪没一枚银钱,这金丝楠是贵重,可这是权贵世家的玩意儿,岂是某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