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有本事的工匠大多都养在权贵富商之家,提出这样的比试不过是想着脸面上好看些罢了。
吴明府说完后,正厅里的气氛凝重了许多,好半天后陆槐问道:“那吴明府说有求于我们,是想我们怎么做?”
吴明府忙道:“其实新津也派了匠人出面,某心知将所有的金丝楠留在新津是个奢望,但若是能多得些份额,也能撑一段时间,可惜某身后无权无势,便想请你以新津县县令的身份做个见证,好能在结果出来后,保下这批金丝楠。”
他已经不奢望将所有的金丝楠留下,但只要能留下一半,哪怕是三分之一,他都会用尽全力支撑起新津往后的十年。
可是这些明面上的博弈不会是最终结果,若是没有贵人插手,即便是他们拿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到最后也会变成那些人的所有物。
吴明府想留下属于金丝楠,就必须找个靠山。
“新津县县令?”游璟道:“新津县的县令如今还是你。”
吴明府道:“此事某已经想好了,只消对外说某德行有亏,被免去了官职,由陆郎君接任便可。”
“吴明府好胆量,假传圣旨不说,连这替罪羊都找好了,”游璟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若此事不成,叫旁人记恨上,到头来寻的还是陆郎君的罪过。”
“某岂敢如此行事?”吴明府激动道:“某从未想过让陆郎君替某顶罪,某会以一介小卒的身份留在几位郎君身边鞍前马后效力,若是出了差错,几位只管将责任推到某的身上,某绝无二话!”
县丞也跟着帮腔道:“来之前吴明府已写好告罪书,若是有岔子,便一力承担下来,绝不叫二位有事。”
“吴明府思虑的如此周全,这般肯定你找的人能拔得魁首?”陆槐又问道。
“这…… ”吴明府和县丞对视一眼,坚定道:“不敢说万无一失,但亦是信心十足。”
说完,一脸希冀地看向陆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