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东西呢。”
“好东西?它怎么会是个好东西?”马大壮冷笑,“它若是好东西,我还会落到如此地步?”
“怎么不是好东西了?”临欢不服气,“这铜匦有专人管理,无论是谁都可上奏冤情,这一法子抓了好些贪官污吏呢。”
临欢清楚地记得铜匦初设的时候无人问津,直到后来有个平民通过铜匦将一狗官揭发到朝堂,女帝亲自下令查明后将其斩首,百姓这才对铜匦之威严信服。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洛阳城的菜市口总要砍几个被铜匦揭发之人。
这怎么不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呢?
“你一个小娘子知道甚?”马大壮高声道:“这铜匦固然能直达圣听,可是也有许多人利用它为虎作伥,陷害他人,你可知天下有多少人因为这铜匦而冤死!”
“不可能!”临欢大声道:“铜匦虽然广纳天下谏言,审天下冤案,但并非独断专行,所有的匦函都会由知匦使验明后上达天听,即便是有人状告,也会一一查明后再做定夺,你怎能这般胡说八道?”
她在宫中的时候最爱听这些民间故事,也曾跟着故事的主角时而义愤填膺,时而伤心落泪,现在有人说铜匦不好,她怎能忍?
“小娘子,不如听完我的事再做定论?”马大壮并未气恼,而是平静道:“兴许听完,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好!”临欢一口答应,气呼呼地坐了回去,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马大壮,“我且听你如何乱说。”
“这件事说来话长。”马大壮回忆道:“那件事,快二十三年了…… ”
马大壮的故事很简单,他是鲁班的后人,父亲从小便对他寄予厚望,他也在父亲的安排下从牙牙学语时便和木作机关打交道。
一直到十三岁时,父亲因为常年积苦,病倒在床。
临走时,父亲拉着他的手,对他叮嘱道,叫他定要好好学手艺,要重振鲁班先祖的威名。
“鲁班先祖是百匠之首,咱们这些做后人的不能辱没了他的名声。”父亲气若游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叮嘱,“我是个没本事的,以后就靠你了。”
那时候的马大壮刚学到一点皮毛,未经风雨便要支撑起整个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