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负责,说是兵马,实际上也不过是维护城内秩序的差役罢了,但即便是差役,不听命令,擅自调动也是一件僭越之事。
范长吏是个胆小怯弱的,他稳坐长吏多年,也是因为守规矩,不生事的缘故。
现在游璟跑到这里,一无证据,二无调令,几句话便叫他调人,他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呐,退一步说,他说的真的,那那些溃兵会不会来袭击晋原?
晋原可是蜀州的治县,稍微有个万一,整个蜀州便会陷入危机。
“当然,若是新津县派人来求救,那某必然出兵。”范长吏试图宽慰游璟,“实在急的慌,劳你先回一趟新津,找吴明府要一份手令……”
“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新津的人都死完了。”一道女声突然插了进来,毫不客气道:“范长吏的意思是这些规矩比新津县百姓的性命还重要?”
范长吏侧身一看,发现一个长相乖巧、眉眼间有一颗美人痣的小娘子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他不悦地道:“小娘子此言差矣,某只是恪守本分罢了,便是张刺史在这里也不能指责。”
“临欢,不要和他们争了,我们走罢。”游璟心想,此路不通,他得抓紧时间另寻他法。
临欢却不依不饶道:“大敌当前不知所谓,墨守成规,只想着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这样的人怎能做一州的长吏?”
范长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小娘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以不能乱说,真要是出了事你负责?”
他身后的参军见自家长吏的脸色都变了,想也不想地抬起手,冲着临欢便要推搡,“走走走,爷们儿商量大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捣甚乱?啊——!”
忽然,他尖叫一声,胳膊以扭曲的姿势向后撇了去。
寇召挡在临欢的面前,声音冷酷而无情,“你敢碰她?”
范长吏吓了一跳,“你们这是作甚?”
那参军尖叫个不停,吼道,“你,你们敢对我动手,我可是蜀州司法参军,伤了我,你全家都要抵命!”
“寇召,你们冷静些。”游璟连忙拦住她们只当她们急着救人,一时冲动了。
此时的临欢却一脸严肃,她掸了掸裙?上的灰尘,抬眼道:“你方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