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厢房里只剩下庄青如、陆管事以及薛老太医。
薛老太医一只手把着陆槐的脉搏,一只手摸着胡子,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惊讶,端的是变化莫测。
“老太医,不知阿郎情况到底如何?”陆管事没忍住,顾不得身份,直截了当问道。
庄青如也有心问讯,但薛老太医谁也不理会,一会儿扒着陆槐的眼皮子看了看,一会儿掀开被褥,检查他身上的穴位。
好半天后,他终于移开手,慢悠悠道:“看来是我多心了。”
“外祖,他到底怎么样了?”庄青如上前一步,搀扶着薛老太医站起身。
薛老太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她的搀扶下来到桌前坐下,“人是你瞧的,你也照看了他许久,可看出甚毛病来了?”
庄青如一愣,脑海里回想起这段时间陆槐的脉象,沉思片刻道:“我自认为每一步都做的都没问题,虽不至于尽善尽美,但也竭尽所能,他的脉象也日渐平稳,烧也退了,按道理说,不该睡这么久。”
薛老太医听罢,慢悠悠地捋着胡子道:“不错,你的判断很准确,他确实没事了。”
此话一出,庄青如和陆管事都面露喜色。
“那他为何还不醒?”庄青如不解地问道:“再这样昏睡下去,只怕他的身子吃不消。”
薛老太医冷哼一声,“他的精气神确实没问题了,可是他的身子却累极,若是我没猜错,他在昏迷之前应该是劳累了很长时间,且补身子的药也没喝多少回罢?”
以他的能力自然能猜到陆槐的身子要如何调养,也能很快分辨出症结所在。
陆管事连忙道:“不错,阿郎之前一直在城外忙碌,听小厮说那汤药喝的也不准时。”
关于这件事,陆管事已经毫不留情地批评过豆子了,陆槐喝药从来都随心所欲,偶尔还会耍些小脾气,需要人时刻盯梢。
这次去城外,陆管事对豆子千叮咛、万嘱咐,生怕陆槐不肯喝,结果还是一语成鉴,那调养身子的汤药断断续续就没喝过几回。
“那就对了。”薛老太医老神自在道:“在在的针灸没有问题,也确实救了他的性命,只是他的身子操劳过度,需要靠昏睡来休养生息,你去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