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津之事烦忧,想来也是心情不佳,不如各退一步,明日再商讨如何?”
听到这里,盛公公最先冷静下来,躬身道:“还请公主想想陛下,老奴先退下了,明日再来和公主说话。”
盛公公对她向来疼爱,一场好不容易的相聚变成了不欢而散,临欢心里也不好受,闷声“嗯”了句。
盛公公见临欢的态度有所缓和,眉眼间的慈祥和蔼再次涌现,他冲寇召点了点头,示意她照顾好临欢,又对游璟行了一礼,这才和李少卿转身离去。
原本热闹的厅堂只剩下临欢、寇召和游璟,空气里安静的可怕。
临欢的眼睛里再次蓄满泪水,像是在宣告她的委屈,“宫里虽有许多人疼我、敬我,可我无论做甚都要守着规矩来,唯恐失了皇家风范,旁人都觉得阿娘宠我,可谁又知晓宠爱也是需要代价的。”
女帝宠她不假,可她也不能时刻看着她,那些嫉妒她的话语、嘲笑她的声音,她从未少听过半分。
游璟看着她失落的样子,斟酌道:“外面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可是我却觉得极好。”临欢抽搭道:“像是庄姐姐,便是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曾疏离。”
游璟无奈,“世间之险恶,岂是你肉眼可见?”
她所看见的只是存在于表面的险恶,真正的人心,从来都是藏在人的心底,不被外人瞧见的。
临欢疑惑地看向他,“你这是甚意思?莫不是我瞧见的还不够恶毒?”
从彭城县到新津,临欢见多了那些官吏的阿谀奉承,也见多了那些被各种各样的事端所迫害的人,已经是她从未见过的险恶了。
游璟道:“你从小长在宫中,过的是锦衣玉食、听的是阿谀奉承,世间恶的一面从未在你眼前展开过,一旦离开那个地方,凡目光所及心术不正者,皆为恶,但是这对于整个天下来说却是稀松平常之事。”
临欢蹙眉,总觉得游璟的话太过武断,不服气,“我虽长在宫中,可也不是一无所知,洛阳也有佞臣贪官,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游璟低声笑道:“公主瞧见的不过都是官场失利之人罢了,那些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得了名的人才是真正的佞臣。”
临欢想不明白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