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如忙道:“外祖并未说太多,只说等到了合川,见了张公再决定要不要救治,我想着既然张公诸多琐事都交给季师兄打点,想来季师兄也能做主,若是不便说也不妨事。”
季素商听罢,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化为一股浊气,“此时说来话长,薛老太医也不是不说,只怕是担心你们会招来横祸。”
陆槐的脸上瞬间变了,“竟如此严重?”
反正都说出来了,季素商也不介意告诉他们更多,“其实便是我不说,你们早晚也会知晓,这件事在合川不是秘密,算是众人尽皆知之事。”
合川的刺史与蜀州兼任,大多时候是长吏和司马带着几位参军共同管理,长吏遇难后,张公来这里的第一件事,便是收拢司马和参军。
司马倒是好说话,他只管军事,平日里听从调令行事,对他来说,谁管合州不重要,重要的是合州安定便罢。
但功曹参军却不一样,他们是真正有实权的人,分掌州府的军政、财政、刑法、农田以及户粮诸事务,因而也被称为“判司”,既相互牵制,又互为一体。
其中,司仓参军是合川的老人了,他在这里已经呆了二十多年,一步步从一个小吏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如果说张公想接管合州的职权,那么这个司仓参军便是最好的突破口。
庄青如便问道:“怎么?这个司仓参军不愿配合?”
“非也!他十分配合,或者说他太配合了。”季素商道:“在先生来这里的隔日,他便将手中的职权送到了先生的手里,以表示诚服之意。”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张承安不解地问道:“说明他是个好官。”
季素商摇摇头,“若是平时,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可是对现在的合州却有害而无利。”
游璟灵机一动,瞬间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合州现在最缺的便是可用之人,若是这个司仓参军当真为先生考虑,那就应该抱诚守真、鼎力相助才是,而不是选择袖手旁观。”
“不错。”季素商点点头,“先生也是这个意思,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司仓参军影响甚大,甚至牵扯到上任长吏被杀之事,先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从他这边入手。”
“那这与我有何关系?”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