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如刚想问“他们”是谁?便听见她外祖开口道:“旁的事我不管,只有一条,这治病救人也要看缘分,无论她能否医治的了,你都不能怪她。”
张公白了他一眼,“在你眼里,老夫就是这样言而无信之人?”
薛老太医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嘴,“那可说不定,你前两天毁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这个老东西,在小辈面前揭老夫的短,还要不要脸?”
“我还嫌揭少了,信不信我改日同你那儿子说道说道。”
两个老人丝毫不避讳地拌起嘴来,庄青如总算明白了季素商昨日的苦闷,这帮谁都不好啊!
一直到上马车时,两人还置着气,头也不回地上了各自的马车。
薛老太医和庄青如商了一辆青布小车,叫她惊讶的事,赶车的人竟然是寇召!
寇召道:“早些时候,陆郎君见了公主,希望我今日跟着你们。”
庄青如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陆槐的意思,约莫是今日去穆家的人只有他们三人,陆槐不放心,便借来寇召保护他们,一来张公出行需要人保护,二来寇召是女子,可以跟着她一道去见那穆小娘子,探听一下虚实。
“那就拜托你了,寇寇!”她愉快地上了马车。
寇召脸色一僵,耳朵上竟然多了几分热意。
“方才当着张弃言的面我不好说,现在我叮嘱你几句你记住了。”薛老太医一坐下便对庄青如嘱咐道:“先前我不好同你细说,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这次咱们去的是穆参军家,你已经知晓了他的女儿突染恶疾,我去医治了三次但都无功而返,这次带你过去,不求你能治好她,但愿你能找出她的病根症结所在。”
庄青如好奇地问道:“以外祖的医术竟也找不出病因吗?”
薛老太医淡淡道:“头一回我通过悬丝诊脉确实查出了病症,也开了方子,但不久后,她的病情便再次复发,第二次去的时候,同样给她开了方子,可是她病却的更严重了,第三次我提出近身去诊断,被穆参军拒绝了。”
薛老太医细细说了自己的诊断,庄青如听了只觉得疑惑万分。
“外祖的诊断并无过错,这病怎会反复?”庄青如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