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例,觉得她的病情实在太过古怪。
“我也很纳罕。”薛老太医道:“我回去翻了许多医术,无论如何也找不出缘由,穆参军只让女子近身,现在只能靠你了。”
说罢,薛老太医忽然叹了一口气,看向庄青如的眼神里也满是犹豫,“其实,这件事本该不是如此安排的,但事出突然,若非张公的带领,只怕我们见不到病人。”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庄青如会以一个游医的身份接近穆家,医治穆小娘子。
但事与愿违,在他离开合川的这几天,穆家发布了求医悬赏的告示,重金求医。
然而撕下悬赏的大夫良莠不齐,且多有沽名钓誉之辈,害得那穆小娘子的病情愈发严重,穆参军一怒之下撤了告示,改为旁人举荐。
以他的身份倒是能见到那穆小娘子,可是在前几次的看诊中,他因为气恼穆参军的愚昧,说了不少愤慨之言,现在整个穆家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想他堂堂医学世家家主、曾经的太医院院首,主动救人竟然被拒绝,害得他被张弃言嘲笑了许久。
其实若是安排一个人将庄青如带进去也行,但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穆家,身份不够的人见不到,身份太高的人怕惹事上身,不肯出面。
左右他们已经踏上了张弃言的贼船,有他出面,再不济也能护住庄青如的安全。
“其实我本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只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薛老太医的神色变得慈祥起来,“我答应来这里帮忙,是因为想让张弃言助你兄长一把。”
庄青如道:“外祖……”
薛老太医摸了一把她的头发道:“你自小我便偏宠你,但你兄长亦是我的外孙,家里的几个小辈都不想入仕,偏偏出了你兄长这个一心考科举的,他受制于身份,我怎能不帮他一把?”
庄青如瞬间了然,“外祖是想让张公为兄长举荐。”
“不错。”薛老太医道:“不过此事我还未同张公和你兄长说,张弃言为官清廉,克己奉公,但他现在的身份有些敏感,我要为你兄长着想。”
按常理来说,举荐之人和被举荐之人默认为是一个派系,若是兄长走了张公的路子,那就等于是和张公绑在了一起,张公是被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