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些田动则几十亩,但其中不乏荒田、山林,真正能耕种的只有几亩,永业田也必须种上桑、榆等树木。
更别说大量的田地也就意味着税收也跟着变高,甚至有许多百姓在种完自家的田地后,还要从官绅家中租田种。
对于老百姓来说,田地是最重要的财产,只有手中有田地,才能养活自己和家人。
但人活一世,谁家没有困难?与这些死物相比,性命当然更重要。
“这么说,这样的事在百姓中屡见不鲜?”陆槐沉思道,他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百姓知道利用的漏洞,那些权贵焉能不知?
白韵回道:“据我所知,我们白家村买卖田地的人有很多,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违反朝廷律法的,所以做的很隐蔽,不会叫人发现。”
这些都是那个叔父家的那个堂兄说的,他们还说反正再过几年,阿耶和阿娘年岁大了,这田便种不动了,还不如先卖了,去城里找个轻松的活计,或是做些小买卖都使的。
面对这样的说辞,白家夫妻心动了。
“所以,你们便将田地卖了?”临欢道:“这样做实在愚蠢,便是做不动又怎样?可以把田地租给旁人,收租子不好吗?”
白韵苦笑道:“这位小郎君有所不知,我们村子附近是魏王的庄子,魏王心善,要的租子都是十里八乡最便宜的价格,而且他允许租户用工抵钱,附近村民都爱去他那里租田种。”
“魏王?”陆槐惊讶,“这里竟然有皇室的职田?”
“是的。”季素商又道:“合州大部分都是魏王的封邑,魏王的永业田也在这里。”
皇室除了封邑之外,也还有田地的,他们的永业田可不像是普通百姓一样,都是些山林荒地,大多是上好的肥田。
“原来魏王……魏王的封邑在这里啊。”临欢双手捧着脸道:“不过这里也太偏远了些。”
作为皇室公主,临欢当然也有封邑,而她食邑之地就在洛阳近郊,那可是本朝最繁华富饶的地方。
游璟问道:“那你可知晓魏王性情如何?”
临欢道:“他是先帝最小的弟弟,比我阿娘的年纪还小,他的母亲出身不高,因此也不怎么受宠,他不爱回宫,我也只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