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法子,我也不想如此逼迫你们。”张公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无奈之色,“你也知道老夫是被贬到这里为官的,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前段时间洛阳的一个好友来了信,说是朝堂最近很不安稳,希望老夫能回去,老夫现在一步路都不能走错。”
有人想让他回去,自然也有人不想,他只要露出几分胆怯和害怕,自会有人将他置于死地。
薛老太医不置可否,他最烦的就是这些朝廷斗争,若不是知道他张弃言是什么样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的外孙女参合此事。”
“对了,你在穆家见到的是什么人?”张公突然想到庄青如的异常,“你和他们打过交道。”
张公虽然是在问话,可是语气却异常肯定,作为在官场上驰骋多年的老臣,他几乎能看透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只从庄青如和寇召当时的样子来看,他便能猜测出几人相识,却不是什么故交好友。
庄青如感叹于张公的敏锐,也不欺瞒,直接了当道:“他们是丘将军的人,也是彭城正仓案的幕后操纵者。”
张公脸色一变,“就是陆槐和游璟揭发的案子?”
“是。”庄青如将彭城县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之后他们便消失了,没想到竟然来了合川。”
尽管薛老太医和张公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个案子,但庄青如说完后,他们还是一阵后怕。
“你们也太冲动了!”薛老太医呵斥道:“得亏他们收了手,若是他们狠下心,只怕你们所有人都逃不过。”
他们都在洛阳待过,自然听过丘将军的名讳,他的手下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又是暗中行事,庄青如等人破坏了他们的生财之路,定然会叫他们盯上。
光明正大的他们不敢来,但是暗地里杀个人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张公心有余悸,“好在你们及时收了手,他们也让那彭城县令做了替罪羊,舍弃一个孙郎中说明他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想到陆槐对自己报喜不报忧的说辞,张公气坏了,好小子,离开自己才多久,便惹出这么多事来,还瞒着他这个先生,果然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既然他们也参合到穆家的事中,必然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