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是用来接待贵客的地方,此时却充斥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
几个健壮的家丁站在院子一侧,气势汹汹地瞪着对面,对面的差役们也不惯着,手持横刀,怒目而视,双方好像随时都能打起来。
而前厅里面,陆槐老神自在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陆管事站在他的身后,锐利的眼神看向对面。
季素商也来了,正一脸含笑地与对面的人说着话。
而他们对面的中年男子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一脸怒容,鼻孔朝天狂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临欢等人一走进来,厅堂里面的气氛微微一滞,好几双的眼睛看向他们。
陆槐和季素商站起身,正想对临欢行礼,临欢随意地摆摆手,坐在了主位。
事实证明,任何一个有起床气的人都不能被惹怒,比如说从小娇生惯养的临欢。
刚一坐下,她便蹙着眉问道:“就是你吵着要见我?”
来人正是魏王侧夫人的兄长施威,他的长相与时下男子都不同,皮肤偏黑,身形高大,一张略微长的马脸狰狞又嚣张,看着便叫人不喜。
听到一个小娘子问他话,他眼露不屑,也不理她,转身对季素商道:“张刺史便是这么招待客人的?你们可知我是什么人?”
季素商在心里为他烧了一炷香,客气地回道:“某方才便说了,张刺史有要事在身,不便见客,这位……小娘子便是你要找的人。”
这人是没长脑子吗?就是再没眼力劲儿也该看出他们对临欢的尊重。
没瞧见陆槐那小子都不忍心看了吗?
施威猛地转身回道:“你们莫不是在拿我取乐,一个黄毛丫头罢了,她能做什么主?本大爷警告你们,快些将白守光放了!”
果然是为了白守光来的,陆槐道:“白守光私自买卖口分田,触犯律法,我们拿他问罪有何不可,阁下不问是非便来讨要,岂不是视律法为无物?”
施威闻言,先是狠狠地瞪了身后的一个年轻郎君一眼,不屑道:“什么买卖田地?那不过是你情我愿之事,他是我家的狗,便是做错了事,也是我来罚,还轮不到你们插手。”
对施威来说,一个走狗的父亲不值得他亲自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