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耶,这个东西放在阿耶的身边不安全,不如一并交给女儿,我想,不会有人会对一个身染重病的女儿家起疑的。”
“宁娘,你可要想好了!”穆参军低声道:“这不是儿戏,这会搭上你的清誉、性命和未来!”
“阿耶都不怕,女儿怕甚?”穆喜宁目光灼灼,“这不单是为了合州的百姓,也是为了阿耶,若是这次能保住这些东西,日后即便有人查到阿耶的头上,阿耶也会平安无恙。”
她知道父亲的手脚并不干净,但没被查到还好,一旦调查,谁也逃不了。
其实穆参军身上并没有什么过错,了不起是贪墨赋税之事,可是若是他明知瞿长吏的死有异样,还助纣为虐,那就不是革职查办的小事了。
“而且这样也可以避免女儿成为他们的桎梏,女儿可不想嫁入王府。”穆喜宁极力说服穆参军,“阿耶,女儿也想保护阿耶。”
且不说魏王的年纪都跟她阿耶一般大了,单是叫她跟一群女人拈酸吃醋,她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受不了。
穆参军最终还是被穆喜宁说服了,他找到一味符合要求的药,偷偷制成药膏,亲自交到穆喜宁的手上。
“这药不会伤到你的性命,但会使你皮肤溃烂、散发恶臭,且有可能会让你的身上留下疤痕。”穆参军郑重道:“宁娘,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你若是用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穆喜宁也有些犹豫,但是她依旧坚定地从穆参军的手上接过药罐,紧紧地抱在怀里,“女儿想好了,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只是辛苦阿耶要养女儿一辈子了!”
穆参军摸了摸穆喜宁的头,欣慰道:“好,阿耶养你。”
而现在,穆参军同样摸着穆喜宁的头上的青丝,看着眼前这个短短两个月便瘦了一大圈的姑娘,唇角蠕动,“好孩子,不愧是咱们穆家的姑娘,阿耶为你骄傲!”
他也是个男子,也曾想过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女儿同样可以成为家族的顶梁柱。
穆喜宁聪明、坚强,识大局,知大义,寻常男子怎能比的上?
这样的一幕,看的众人眼睛发酸。
只有张公咳嗽了两声,不合时宜地道:“你们父女两个有话等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