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礼,“若得狄国老相助,某愿倾尽全力将其绳之于法。”
“那最好不过。”狄国老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现在正是民愤激烈之时,我们可趁此机会将其彻底铲除,断不能给他留下翻身的机会。”
“全凭狄国老吩咐。”张公立刻道:“某的一个学生搜集了许多受害之人的证据,桩桩件件都是铁证,本想送去洛阳,如今正合用。”
“那再好不过。”狄国老满意一笑,“虽说老夫有心将其杀之尔后快,但也需名正言顺。”
他如今人不在洛阳,若是回去搜集证据只怕要耽误许久,有这时间,丘将军的人能做的事太多,最简单的莫过于推一个替罪羊出来。
但现在丘将军人在合川,他又有尚方宝剑在手,只要证据足够,他可以大可以先斩后奏,弄死他再说。
这种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的事儿实在叫人心情愉快,狄国老笑着问道:“你哪个学生,竟有这等本事?”
敢拿前程与性命去和丘将军斗的人可不多。
提到自己的学生,张公与有荣焉,捋着胡子道:“是某那关门弟子,吴郡陆家,表字唤作君回的。”
“陆君回?”狄国老念了一遍名字,点点头道:“盼君终回,是个好名字,老夫记得他身子不大好?”
“是啊。”说起陆槐的身子,张公面露惋惜,“这孩子自小身子便弱,去年中了进士也无缘官位,好不容易入了陛下的眼,却又遇上了乌龙之事。”
紧接着,张公便将陆槐在经历彭城一案后,被点为新津县令,辛辛苦苦守了城,结果被告知是吏部搞错了,他的官职不算数,又被打回原形的故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狄国老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当真有此乌龙?也是百年不遇了,不过好事多磨,若当真有才能,必不会明珠蒙尘。”
“借狄国老吉言。”张公自己都被逗笑了。
两人大笑一阵后,狄国老的脸色突然话锋一转,“其实老夫来此,还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
张公正色道:“国老不妨有话直说,某但凭吩咐。”
“莫要紧张,是好事。”狄国老站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转身道:“老夫记得你是因直谏之罪,被陛下贬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