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临走时,他叫人给陆槐递去一个信封,嘱咐他们看完后给他回信。
张公和薛老太医自然要去相送。
“陆槐,你不该拒绝的。”游璟不赞成道:“我的事也不差这一两日,等你办完狄国老的事后,再去不迟。”
陆槐看了他一眼道:“但是你却等不得。”
游璟愣住了。
“你看起来虽然与往常无异,但你跟之前相比沉默寡言了许多。”陆槐道:“还有,你大概许久不曾睡好了。”
庄青如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看出来了啊。
游璟自打从魏王府回来后,整个人变了许多,他不爱出门,也不爱说闹了,脸上渐渐浮现出疲倦和沧桑之色,常常独自发呆。
就连临欢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有事没事闹他,不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
看见几人关切的眼神,游璟沉默良久,“前段时间我收到来信,当年和我一道科考的好友之一,已于三年前病逝了。”
他本想找到他,当面说清当年之事,可不等他开口,他已经不在了。
短短几年光阴,原本互为知己的三人早已物是人非,甚至阴阳相隔。
陆槐微怔,许久之后,说了一声,“抱歉!”
游璟摆摆手,也没有再提要陆槐答应狄国老的事儿。
临欢眨巴着大眼睛,突然叫嚷道:“哎呀!不提这些了,快看看狄国老留下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对啊!”庄青如跟着一起打岔,“快看看!”
陆槐在两人的催促中打开信封,展开里面的书信。
临欢和庄青如一左一右,伸出脑袋去看,这一看,把两人都看愣住了。
这是一份认罪书,是卫惊鸿画过押的认罪书。
他将所有的罪都认下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想不起来他们先前在计较什么,齐刷刷往门外跑去,守在门口的寇召不慌不乱地跟了上去。
张公和薛老太医刚刚送走狄国老,便瞧见四个人像是被猴子撵着跑似得狂奔而来。
“站住!”张公绷着脸,毫不客气地斥责道:“你瞧瞧你们……你们三个像什么样子?公主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