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没有说话，同样也没有否认。
他就那样保持着递资料的状态，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程燃。
程燃起身，坐在床边一本正经的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领情。”
“你总不能一直仰仗着霍家。”钟正的语气稍显急切。
程燃苦笑。
任何关系都出自等价交换或是利益的考量。
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去偿还钟正？
“可我与你毫无关系，能仰仗你吗？”程燃饶有兴致的询问。
“可以。”钟正斩钉截铁的开口。
程燃狐疑的看了一眼钟正。
她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闭月羞花之姿，钟正为何对她情有独钟？
“钟少爷，你是个好人，但我不能仗着你是好人就占你的便宜。”程燃伸手将资料退还回去。
钟正无可奈何的叹息，“可我愿意让你占便宜，和祝家的婚事取消，我愿意娶你。”
“可是我大哥开的条件……”程燃说到这突然沉默了。
她知道她欠霍家的这些东西，无论如何是没办法偿还了。
她不脱层皮，不可能安然无恙的从霍家全身而退。
霍家养活她这么多年，又收拾了父亲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
还有母亲在精神病医院高昂的医疗费，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钟正坐在了椅子上，叹息一声，“霍景城狮子大张口，要我把国的订单给他，还有医院后续所有的设备的订单可是霍家之前从未涉及医疗行业设备，我不能如此徇私舞弊，程燃，你首先是你自己，他们凭什么拿你去做交易？”
“对不起。”程燃欠了霍家那么多，不可能真的毫不顾忌。
人不能没有良知。
钟正椅子朝前挪了挪身子，也朝程燃的方向前倾，紧皱着眉头，“不要说对不起！你不值得为他们的烂摊子买单，他们也不能拿你做交易！”
“多谢钟少爷的好意，我实在没有这个权利，希望你能理解。”程燃诚恳的开口。
钟正还打算说什么，霍景城突然推门进来，“所以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就是钟少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