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捻起那颗幽黑的棋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当然是郑大人告诉我的。”
“原本我只是捡起了郑大人没选的棋子,问了一句如何,可大人竟气急败坏的笃定我作弊。”
“是因为我说完那句如何,大人就一定会揭开白布,一旦看见我选的颜色,就一定会有所反应。”
“若大人无波无澜,那便是白子,若大人惊惧不安,就一定是黑子。”
陆温掩着唇,一双剔透的眸子里满是清澈单纯。
且不说习武之人耳力甚强,目力明秀,她在边塞时,远方风声飒然,鹰击碧空,她只需入耳一瞬,便可分辨方位。
因此,只要她侧耳静听,只是判出那长赢转了几圈,是白子在右,还是黑子在右,又有何难?
再者,即便是白子在左,软骨香已解,她只需掌下发力,纯以内力震动两棋交互位置,又有何难?
郑引渠盯着那棋盂,浑身颤抖,艰难的说:“不……不可能……你是说……你真的只是凭运气赢了我……”
她掩着唇,幽幽笑道:“郑大人,欠我的一双腿,打算何时履行呐?”
“不可能!你作弊!”
郑引渠彻底爆发,方寸尽失,一把夺过近卫的长剑,寒光一闪,便握住剑柄,朝陆温刺去。
郑元松迟疑了一下,并无所动。
余下几人见郑元松不动,便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