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温微微一笑,站起身子,往外走去:“是生祭,还是别有所图,待寻得苏细巧,自然水落石出。”
杨玄泠伸手一拦,膛目结舌道:“陆姑娘是怀疑凶手是苏细巧?可苏细巧的尸体就在此处,仵作也已查验,尸身腐烂三月有余,或许,那日陆姑娘在玉清庵所见苏细巧,只是同名同姓之人。”
陆温言语简洁:“西屏郡可有殓师,能捏骨复原容貌者?”
杨玄泠眉头一蹙:“这,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只要复原出尸骨相貌,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
一语毕,她直直踏出大理寺。
若苏细巧腐烂三月有余的尸身容貌复原后,与她那日玉清庵所见全然一致。
便说明,她那日所见柔弱孤女,正是此案元凶。
可奇了怪了,那泥墙中的十六具尸身,皆是一刀致命,足以可见她年纪虽轻,身手却是万般出挑的。
既有这般身手,又为何要摆出那样一副柔弱可怜之姿,在大人物面前吓得尖声不已,连连哀呼,很是狼狈。
莫非,苏细巧是他夜宴司的鼹人?
莫非,苏细巧是他谢行湛派来监视她的?
夜宴司自两年前成立之时,便是借了谢行湛翰林院编修的风头,由陛下新设的一个职位,只行编纂、集风物逸闻之责,唤秘使司,意欲搜罗天下秘闻。
可惜叫人一看,一听,都全然是个很出风头的名字。
秘使秘使,一看就是个谍报场所。
于是,有一阵功夫,谢行湛上书陛下,将秘使司改成了夜光司,喻意暗夜光明之所。
可后来有人又提出:夜光夜光,若是说快了,难免会让人听成了夜恭二字。
阁中鼹人,大多都是才识饱学之辈,被扣上如此一个名字,实在是有辱斯文!
谢行湛大手一挥,又改作夜宴司,喻意宴请天下豪雄,共创万世太平。
苏细巧既会易容,又身手不凡,着实是个出色的鼹人。
可谢行湛说过,夜宴司是个为民请命之所,只忠于家国百姓,不会成为任何人争权夺利的工具,又为何会指使苏细巧,威慑太子党?
她只觉脑中一片浆糊,她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