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一只雪鸮展着双翅扑过来,亭亭立在他的肩头。
他撕下陆衍身上一截白布,食指往他的伤处一点,蘸了血墨,手书一封,塞进雪鸮爪腹之中,而后自行奔逃了。
而陆温忧及兄长伤势,不欲过多纠缠,只一心再抢一匹马,心下一横,如一只猛烈的鹰隼,在茫茫箭雨中穿梭而过。
只是瞬息间,便落在马背上,一手捏住那人喉骨,一手握住枯枝,狠狠抽向马臀,那马纵声嘶鸣,在人群中疾驰乱窜。
她将枯枝一扔,拢住缰绳,稳住马儿,冲出人群。
既要抢马,不如抢贼首的马!
局势骤然变换,刺客齐齐收箭,面面相觑。
那领头之人无比心惊,这该是怎样的绝顶的功夫,才能在疾风骤雨般的箭矢之中,身似鬼魅,只在片刻间,便上马制住了他。
可她全然不知兄长早已被人丢弃。
待她策马疾奔驰出数丈,才发现渐行渐远的梨花树下,她的兄长,因肩头伤势血流如注,早已晕了过去。
若只她一人,轻巧便可脱身。
可她要救兄长,却不得不回头。